那些训练家的制服上还沾着居民的血,龙息灼烧的焦糊味还没散尽,有些事,容不得心软。

瓦尔特也微微颔首,他能操控重力,只要他想,就能让那些人无声无息地消失。

他见过太多因“仁慈”而滋生的祸患,那姑娘的死,已经让他明白。

对刽子手的宽容,就是对逝者的残忍。

三月七张了张嘴,想说“他们已经被抓住了”,想说“或许能从他们嘴里问出更多情报”。

可话到嘴边,却被喉咙里的哽咽堵住了。

她想起那些被龙息烧成焦炭的居民,想起卷耳兔临死前的悲鸣,想起星梅姐姐最后涣散的瞳孔。

那些画面像针一样扎进心里,让她再也说不出“放过他们”的话。

“我来。”赛飞儿走上前,“咔哒”一声弹出短刃,寒光映着她冷下来的脸。

“这种脏活,不用你们动手。”

林羽没有阻止。

他只是转身走开,开始检查众人携带的装备。

这还是雪衣寒鸦她们姐妹俩带下来的装备箱。

她们这次行动没有下车,说是要回仙舟看看。

在林羽不在的那三年里,她们两人早就不被十王司通缉了。

她们回到仙舟上,十王司的那些人都挺羡慕她们自身的‘自由’

林羽丰饶命途的绿光在他指尖一闪而过,不是为了治愈,而是凝聚成细小的锋芒。

他在调整能量输出,确保接下来的路途不会再因为任何犹豫而错失时机。

树底下的训练家似乎察觉到了危险,咒骂声变成了求饶。

“别杀我!我只是奉命行事!”

“天兴城的高层才是主谋!我知道他们的秘密!”

“放了我,我什么都告诉你们!”

赛飞儿脚步没有停顿。

刀刃落下的瞬间,她闭上了眼睛,没有去看那些惊恐的脸。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没必要。

对这些手上沾着血的人,任何情绪都是多余的。

藤蔓松开时,几具尸体无声地倒在地上,很快被风卷起的灰烬掩埋,像从未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