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最前面是开路的先锋,随后是天子仪仗,紧随其后的就是天子的车驾,然后是储君皇子的,今年冬狩不少公主也随行,像长乐,德安等人,再往后就是些王侯将相了。
也不知道那女人是有心还是无意,她拦下来的人,竟然是魏征。
魏征是啥人啊?他可以说是朝堂上的谏官第一人,那是出了名儿的犟种啊,他认准的事儿,那就必须跟你分出来个是非曲直才行。
遇到这事儿,魏征怎么可能坐视不理?
况且周围还有这么多长安城的百姓看着呢。
“回大人的话,奴家是平康坊的娼娼妓。。。”女人咬着嘴唇,像是有几分不耻自己的职业一般。“几月前,梁国公之子房俊来平康坊吃花酒,选了奴家过夜,房俊说他心仪奴家,花言巧语哄骗奴家,说要为奴家赎身,娶奴家入府。”
“奴家信以为真,连续陪了他几天,房俊不但没留给奴家半文钱,还扬言说奴家是他的人,不允奴家接客。”
“几个月过去了,奴家等不到房俊接奴家入府,又不能接客赚钱,如今奴家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
“求大人为奴家做主,奴家只想要一条活路!”
女人说完话,捂着脸就开始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朱雀大街两侧围观的百姓那真是一阵哗然,房俊白嫖人家就算了,还不让人家接客赚钱,这可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啊!
“逛窑子不给钱,这不成无赖了吗?”
“平康坊那地方,哪怕你是个乞丐,掏不出大钱打赏,你也得给点儿茶钱意思一下!给娼妓的钱都能省,也真是没谁了!”
“房家好歹也有国公的封号,不想府里的二公子竟然是如此之人,空有小公爷之名,却没有小公爷的爽利,真让人不耻!”
“被人堵在朱雀门讨要过夜钱,陛下怎的会将公主指婚给如此品行之人?”
一时间周围的议论声不绝于耳。
“房俊!”
魏征这里一停,后面的队伍紧跟着就都停了。
前面的队伍又走出去了有个六七十米的距离,也都停下了。
整个冬狩的队伍,全都停在了朱雀大街上。
“房俊何在?”
魏征扭身冲着身后房俊这边喊了一声。
魏征所在的区域,都是大唐权力集团第一梯队的人,什么长孙无忌啊,老房啊,老滚刀肉啊,他们都在。
同时,房俊,程处亮,包括长孙冲,杜荷,他们这些国公之子也都跟在了这个队伍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