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糖肯定没事!”
大飞把怀里的篮子往石栏上一放,里面的红薯滚出来两个,他却顾不上捡,粗声粗气地喊,
“我早就说过,他比谁都能扛!等他回来,我这蜜饯分他一半——不,全给他!”
墨紫轻轻转动着冰扇,扇骨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她望着金光蔓延的方向,嘴角的笑意慢慢加深:
“他长大了。”
话音刚落,就见金光里跃出个白色的身影,正跌跌撞撞地朝这边跑,尾巴尖的新毛在风里晃得显眼。
“你看!真的是白糖!”
小青突然笑出声,眼泪却跟着掉下来,忙用帕子去擦,却越擦越多。
武崧“哼”了一声,别过脸去整理衣襟,像是在掩饰什么,可肩膀的弧度却明显放松了:
“跑那么慢,等他过来,看我不敲他脑袋——让他让我们等这么久!”
大飞已经拎着篮子冲出去两步,又想起什么似的退回来,挠着头嘿嘿笑:
“还是等他到跟前吧,省得他又说我抢跑。”
而在不远处的老槐树下,墨韵斜斜地靠着树干,青衫的下摆垂到草地上,沾了点草叶的绿,被风一吹轻轻晃动。
他手里没有握枪,那杆陪伴多年的长枪正斜斜地靠在树旁,枪尖的寒光映着阳光,像藏着一捧碎星。
他只是随意地搭着膝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上的旧疤,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他脸上,柔和了平日里冷硬的轮廓,连眉峰的弧度都变得温润起来。
“……”
看见白糖望过来时,他微微扬了扬下巴,眼底的光像被风吹动的湖面,漾开一层温柔的涟漪,像在说“我就知道”。
白糖突然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热乎乎地砸在胸前的念珠上,念珠的木珠被这温度烫得微微发亮。
他朝着那个方向跑去,脚下的石板随着他的脚步长出青苔,路边的小紫花一路开到他脚边,像谁铺了条紫色的地毯。
跑过武崧身边时,那家伙“哼”了一声,故意把脸扭向一边,却悄悄往旁边挪了半步,给了他最宽敞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