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扭头就走,出门时故意用肩膀撞了下门框,发出“哐当”一声闷响,震得窗户上的雪粒子簌簌往下掉。
马华看着她气冲冲的背影,心里的疑团像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他凑到傻柱身边,压低声音问:“师傅,您今儿咋对秦姐这么硬气?”
傻柱往灶膛里添了块煤,火苗“腾”地窜起来,舔着锅底,映得他脸上忽明忽暗:“硬气?再软下去,我这工作都得被她搅黄了。”他顿了顿,突然嗤笑一声,火星子从灶膛里蹦出来,“以前是我傻,总觉得邻里邻居的该帮衬,可人家把我的好当应该的,得寸进尺,真当我是冤大头?”
马华愣住了。这话从傻柱嘴里说出来,实在太违和了,像听着戏文里的包公突然说要改行卖豆腐。他正想再问,就听见后厨的门被人“砰”地一声踹开,李怀德摇摇晃晃地闯了进来,一身酒气像泼了坛劣质烧酒,熏得人头晕。
“刘……刘岚呢?”李怀德红着眼睛四处乱瞟,脚下一个踉跄,正好撞在刚出门的秦淮茹身上。
秦淮茹被撞得一个趔趄,
李怀德酒气喷在她脸上,热烘烘的带着股酸腐味,“刘岚呢?你看见刘岚了吗?”
秦淮茹的胳膊被捏得生疼,挣扎着说:“我不知道!我没看见。”
李怀德眯着眼睛打量她,眼神黏糊糊的像块膏药。却突然间打了个酒嗝,浓烈的酒气差点把秦淮茹熏晕过去。他闻了闻秦淮茹身上的味儿,除了点皂角香啥也没有,嗤笑一声:“大过年的,不老老实实在家过年,跑后厨来晃悠……还不赶紧回家?”
秦淮茹,这才离开,只是眼神中闪过一些不解,还有一股怅然若失。
李怀德没理她,目光在厨房里扫来扫去,像饿狼找肉似的,最后落在了水池边的王春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