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其灵智已经不低，已经会因为不同的人而产生不同程度的情绪。

愈是憎恨，那股杀意愈是浓郁。

一道肥矮身影自元灭天身后拄拐走来，正是刺豚童子，他边看向林燮，边道：“族长，天族已经发柬了，让这小子到天界去，我们是直接回绝吧？”

天族之心，路人皆知。傻瓜都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放林燮前去就是有去无回。

然而令刺豚童子出乎意料的是，元灭天平淡的笑道：“不...”

“让他去。”

“什么？”刺豚童子怔了怔，怀疑是不是自己上了岁数，听错了。

“人家都把请柬发来了，那是给林族的，我们有什么理由拒绝呢？”元灭天一脸闲情逸致，很是随意，像是事不关己。

刺豚童子严肃的谏道：“可如今天族对这小子杀意重重，并且摆明是不想让我们掌有这一道林族的钥匙，若让这小子去了天族，岂不正中他们下怀？这小子只怕九死一生。”

说完刺豚童子情绪便复杂了起来，当年林三通杀了他亲子，如今他恨不得杀了林燮以报当年之仇，可现在怎么反倒关心起这小子的死活来了？

元灭天垂视林燮，眸光深邃，谁也不知其所想，悠悠笑道：“正好那座圣者遗迹就在天界旁边，此次行动少不了他，就让他顺道去了吧。”

“放心，有孤在，这世间还没有哪一族能在孤的眼皮子底下，将他留下。”

元灭天言语随意不羁，却无不透露出一股掌控乾坤的自信，闻言刺豚童子只能认罢，不再阻挠。

此时林燮仍挣扎着锁链哐啷哐啷的朝元灭天嘶吼不停，元灭天与他双目对视，笑道：“不要这么恨孤，孤承诺你的事，没说不答应，只是没说什么时候罢了，这不马上要兑现了吗？”

林燮似听懂人言，狂暴的瞳目怔了怔，杀意瞬间停滞。

元灭天向他居高临下的伸出手掌，笑道：“但前提是，孤说什么，你就做什么，才行。没叫你出手的时候，你就要乖乖蹲着。等时机到了，自有让你大开杀戒的时候。”

闻言林燮狰狞面孔上竟是浮现出一股极为人性化的笑意，似顺从似讨好，笑意顽劣阴邪，然后以一种臣服之姿，向元灭天半跪的蹲下，跪立其前。

他舔了舔嘴角，将那股迫不及待却又极为听话的劣根演绎到了极致。

不，或者说，根本不像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