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即刻赴幽州任职,王都承旨仍留西北,待日后有缺再补。”
说罢不等曹太后再开口,便抬手道,“众卿若无其他要事,退朝吧。”
百官躬身退下,赵忠全路过徐子建身边时,刻意放缓脚步,压低声音:“徐枢相倒是会做人,既讨好了陛下,又不得罪太后。”
徐子建淡淡瞥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他腰间的玉带:“赵郡王去年还是禹州防御使,短短一年就已经是郡王了,这官职升的倒是比别人快得多……”
说罢便转身离去,留下赵忠全僵在原地,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宫门外的廊下,刘瑾穿着内侍省的绯色袍服,正踮着脚张望。
见徐子建出来,连忙快步上前,袖口的金线绣纹随着动作晃了晃:“徐枢相留步!陛下让奴婢在这儿等您,说有几句话要交代。”
两人走到僻静处,墙角的秋菊被晨露打蔫了几片,透着几分萧瑟。刘瑾压低声音:
“陛下今早选张永,是特意让老奴透的口风,就是想试试太后的反应——您也瞧见了,赵郡王那模样,分明是跟太后绑死了。
陛下还说,徐枢相这阵子低调行事,他心里清楚,待日后亲政,定不会亏待您。”
“徐某出身齐王府,必然唯陛下马首是瞻。”
徐子建望着远处的宫墙,眼神深邃,“你转告陛下,幽州的军务我会盯紧,绝不会出乱子。”
……
与此同时,盛府的青石板路上,王大娘子正一路走一路嘀咕,手里的素色帕子被攥得皱巴巴的:“娘也太固执了!顾将军是什么身份?宁远侯府嫡子,正四品殿前司副都指挥使!
明兰一个庶女,嫁过去就是,这是多大的福气?她倒好,不仅不答应,还摔茶盏骂人!”
盛宏走在前面,青色官袍的下摆扫过路面的青苔,脸色也不好看,脚下的步子又快了几分:“你少说两句!母亲的脾气你还不知道?硬来肯定不行。得找个能说上话的人劝劝——华兰在徐府,她是嫡长女,娘一向疼她,让她来劝,说不定管用。”
王大娘子眼睛一亮,连忙跟上,鬓边的珠花随着动作晃了晃:“对啊!华儿如今是北平郡王妃,说话有分量!咱们这就去徐府找她!”
两人匆匆赶到徐府时,华兰正在后花园的暖亭里教儿子徐承佑读书。
见父母来了,连忙让侍女收起书卷,起身迎上去:“爹,娘,怎么这时候过来了?快坐,侍女刚泡了新采的雨前龙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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