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就笑呗,”何雨柱擦了擦额头的汗,“我图个心安。”
老刘头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走了。何雨柱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有种淡淡的酸楚。自那次大家吃坏肚子的事后,院里的人都或多或少地对他避着,哪怕是打个招呼,也总带着几分犹豫。
他低头继续钉木板。锤子一下一下砸在钉子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每一下都像砸在他心口。
“我不能闲着。”他在心里对自己说,“只要手不停,心就不会乱。”
日头一点一点升高,汗水顺着他的脖子往下流,沾到衣领上。木屑散落在地上,鸡笼的雏形渐渐出来了。他仔细地修整每一根木条,连弯钉子都不舍得浪费,生怕漏了哪一处。
傍晚的时候,鸡笼终于完工。何雨柱擦了擦手上的汗,看着那笼子,心里竟生出一股莫名的成就感。那种感觉很久没有过了——像是重新给自己的生活搭了个框架。
他小心地把那只小鸡放进新笼里,又添了点稻草。那小鸡在里头蹦了两下,欢快得很。何雨柱看着它,嘴角轻轻翘起。
“等有钱了,再买几只。”他喃喃道,“一公几母,凑一窝,成群成群的,那才热闹。”
说完,他抬头望向秦淮如的屋。窗户关得紧紧的,里面透不出一点光。他心头微微一紧,叹了口气。
“要是她愿意出来看看这些鸡,哪怕笑一笑也好。”
夜幕慢慢降临,院子里弥漫着一层淡淡的烟雾,炉火在厨房里跳动。何雨柱点上灯,昏黄的光照在墙上,把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他坐在鸡笼旁边,一边修理剩下的木条,一边低声自语。
“得养五只,三母两公。”他一边比划,一边在心里盘算,“这样下蛋快,还能互相暖窝。”
他忽然笑了,笑得有些傻,“要真能下蛋,到时候我再给淮如熬粥,她若能喝一口,那就是老天开眼。”
火光映着他粗糙的脸,那双手上布满老茧,却动作轻得像怕惊了谁。他把笼口关紧,又在旁边放了一盆水。
风从门缝里钻进来,鸡笼里的小鸡轻轻叫了一声。那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亮,何雨柱听得出神。
他靠在墙边,抬头望着天。星光淡淡地洒下来,月色模糊,却带着一点温柔。他的心也被那温柔轻轻托起,像是被什么柔软的东西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