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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地里的沙子被搅出三道剑痕。
他们以为是星明又在梦里参悟出什么东西想要告诉他们。
结果竟然是想砍死他们!
芬里斯夹着小约翰,站在一颗树后,严肃地看着星明,嘴上却是很轻松:
“这家伙睡着了以后可比格雷森麻烦多了,绑住他都没用。”
实际上这情况严肃的要命。
格雷森被绑住后只是一个包袱,而星明现在隐约有往敌人发展的趋势。
并且还是会爆炸的那种。
拉斐蕾尔目光闪烁,瞳孔小范围地震颤,定睛时想通不能让星明待在芬里斯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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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我来守着他。”
“那你可要千万小心,他现在可谁都不认,也包括你。”芬里斯警告她的语气相当严肃。
星明刚其中的一剑可就是冲着拉斐蕾尔去的。
拉斐蕾尔也清楚。
这可不是什么依靠感情就能唤醒的诅咒,被梦魇缠身的星明现在就跟疯子一样。
芬里斯就差说出,必要情况下就杀掉星明,或者保守一点,砍下他那只有魔力的手。
拉斐蕾尔不想走到那一步,扛着星明另寻一处营地。
这是难熬的一晚,听着星明时不时发出低吼,她彻夜未眠。
虽然最近表现的很淡定,但她其实很乱。
只有心事很重,才会表现的格外成熟,也沉默寡言。
拉斐蕾尔想的很远,有好事有坏事。
甚至想到如果有一天,星明一直维持这个状态,他们的生活将会发生怎样的变化。
自己会不会有一天要把星明和自己埋在一起,毕竟她不能让这样的星明活在外面。
胡思乱想到天蒙蒙亮,拉斐蕾尔靠在遗迹的墙壁,欣赏沙漠绮丽的日出
“当!”一声。
像是混乱一天的钟声被敲响。
拉斐蕾尔立刻起身,探头进民宅遗迹之中。
银色的星剑又出现在星空的头顶,像是失去主人失控的魔剑一样,没有任何目标,左劈右砍。
将连手指都能抠下一块的墙壁砍出一道道又深又长的沟壑。
这酥脆的遗迹可经不起他这样折腾。
“轰!!”
一面墙在拉斐蕾尔的见证下倒塌,浓郁的尘雾从屋内沿着门往外涌。
察觉不对的拉斐蕾尔立刻捂着口鼻跑进房间,扛起星明往外跑。
伴随一面厚墙像是海浪一样拍下来,这座建筑迅速崩溃。
从棚顶拍下来的硬土板砸在拉斐蕾尔的肩膀上碎裂成粉末。
她赶在被埋在里面前,逃了出来,蹲在地上咳嗽不停:
“咳咳!咳!”
这里弄出的大动静吸引了耳朵很尖的芬里斯,不久他便在这儿出现。
“这是怎么了?”
银发和身上都灰尘的拉斐蕾尔边咳嗽边说:“没什么,星明弄塌了一座建筑。”
面对灰尘仍未散去的废墟,芬里斯咂咂嘴道:
“那群学者要是看到这一幕,怕是会心痛到滴血,回营地吧,我来看着星明。”
很显然芬里斯并不在乎这里的历史,他只是觉得拉斐蕾尔看不住星明。
拉斐蕾尔摇头道:“没关系,等到黄昏时我们再会合,我怕星明伤到小约翰,那孩子昨晚被吓坏了。”
“他其实还好。”芬里斯说罢,见她完全没有要动身的念头,边叹了口气:
“需要我帮忙的时候就用你最大的声音喊我的名字。”
拉斐蕾尔点了点头:“谢谢。”
待到芬里斯走后,废墟里飞出两道银流交融在一起落进星明的手背。
看来星明似乎又能消停一阵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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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白羊后。
星明仰躺在一个靠近边界的沙坡上,迷迷糊糊地盯着这里的夜色。
想当初刚进到这鬼地方,一睁眼就是太阳。
那时他都有些畏惧见到太阳。
但现在他真希望在梦里看到太阳,渴望那炙热又炙热的太阳闪瞎那群鬼东西,把它们晒成一股黑烟。
然而他的祈祷并没有用,定格的月亮和永恒的夜色笼罩着他的世界。
用一个词来形容他的状态非常合适,油尽灯枯。
星明已无法用言语来说明自己的痛苦。
即使是躺着也会感到脑中的不适,像是有蚂蚁在里面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