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过去,她使用九州国的碗筷早已是娴熟自如。

“无名,昨夜在这边住得可还习惯?”密伦娜关切地问。

“习惯,习惯得很,”景无名忙不迭点头,“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

“四哥!”景怡伦啃着排骨,含糊不清地说,“你就在这儿多住些日子吧,正好也抽空多指点指点泳儿。”

“是呀!四大伯!”泳儿的眼睛扑闪扑闪,充满了期待,“四大伯,您既是泳儿的亲大伯,又是泳儿的师父呀!泳儿还有好多本事想跟您学呢!”

“正是呢,四大伯,”景怡伦的妻子也柔声劝道,“咱们一家子骨肉至亲,哪能这么快就走呢?”

几乎所有人都热情洋溢地挽留他。

若再坚持要走,倒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了。

况且,昨夜遗留在小妈房里的那床被子尚未取回,若被人发现,真是百口莫辩。

再者,这怡伦苑似乎又被那枯瘦道士暗中盯上了,恐怕不会太平。

景无名心中盘算,确实有诸多理由需要暂且留下。

他终于点头应允:“那好,我就多叨扰几日吧!”

众人见他点头答应留下,脸上顿时都绽放出如释重负的笑容,仿佛阳光洒落。

泳儿更是高兴得欢呼雀跃起来。

“无名,”密伦娜忽然开口,话题一转,“你房间里的那床被子……”

景无名心头猛地一跳,瞬间窘迫起来。小妈这是要说什么?

“无名,”密伦娜继续说道,语气自然,“你那床被子怕是许久没拆洗了。这几日天气晴好,待会儿我去你房里把被子抱出来洗洗,晒一晒,盖着会更舒坦些。”

“娘,”景怡伦的妻子有些不解地插话,“十天前您不是才刚洗过吗?怎么又要洗?”

“都已经十多天了呢。”密伦娜微微蹙眉,带着点嗔怪的口吻,“所以说你们呀,就是懒。这么好的日头,过了十多天,怎么就不想着再洗晒一下呢?”

“倒也是……”儿媳妇讪讪地应了一声,不再多言。

早膳过后,密伦娜果然带着巧巧来到了景无名的房间。

她放下手中抱着的一床被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