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米之外是掀起此次风波的马,正十分悠闲地沿着湖岸散步。
至于拐杖……
则是被学生随手扔在地上。
老师艰难俯身,捡起拐杖,来到两人身边。
赞达尔眉头皱起,紧抿着唇。
埃里克拢了拢衣领,似是想安抚他的情绪,朝他露出笑脸。
对方的这副表情,没有起到任何安抚的作用,反倒让赞达尔的怒火烧得更旺。
他双手紧握成拳,身形紧绷,仿佛下一刻便会暴起伤人。
赞达尔想,真想朝这张脸上狠狠揍一拳。
在情绪即将战胜理智、朝着学生宣泄的前一刻,身后响起老师的脚步声。
随之而来的,是后背传来的剧痛感。
赞达尔倒吸一口凉气。
他顾及学生在场,仍维持着原先单膝跪地的姿势。
老师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着他。
对方缓缓收回拐杖,冷声质问他:
“你想做什么?”
“你要和他动手吗?”
“你要把对我的怨气和不满,发泄在孩子身上吗?”
“现在,把他背回去。”
回到主楼,老人挥退赞达尔,亲自为少年检查。
患有凝血障碍的群体,身体自我修复能力相对较弱。
时至今日,仍没有根治的方法,只能尽可能避免身体损伤。
老师挽起少年的裤腿,只看见大片的深色瘀斑。
仔细观察一番,确认身上没有外伤后,两人齐齐松了口气。
他们先是从冰箱翻出冰袋,随后想起少年皮下出血的情况过于严重,就算有赞达尔和老师两人帮忙,也无法同时冰敷所有皮下出血的位置。
两人只得另辟蹊径,找来退烧贴,贴在少年身上。
老师随便找了借口,领着赞达尔来到另一个房间。
迎着学生略带困惑的视线,老师不发一言,抬手指向药箱,示意让赞达尔处理背上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