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号,曲卓按照计划从沪市回到京城。
老太太已经出院了,按照计划在可园静养。不出预料,公文成摞,汇报不断。
还行,每天上午和下午各两个小时处理公务,其它时间老老实实的休息。除非有比较急的情况……总有。
曲卓进门时,清大姐和梅宣宁的老娘曾老太太正在探望,还有一位重量级人物……可以冠以“先生”之名的老太太。
天儿挺好,中午时分不冷不热,也没什么风,四个老太太在内院院水系旁的凉亭里闲聊……
曲卓见老太太身下垫着褥子背后靠着靠枕,半坐半靠在躺椅上,吓了一跳:“您怎么在外面待着呀?刀口长好了吗?”
“别一惊一乍的。”一旁听招呼的于芳瞪眼:“大夫交代的,身体允许的情况下要走动,防止黏连,还能促进消化。多晒太阳,补钙,增加免疫力。”
“哦哦哦。”曲卓点点头,视线这才转向另外三位。
首先对那位看着面善,但不是很确认的“先生”礼貌的微微鞠躬行礼,又嬉皮笑脸的抬手冲曾老太太打招呼。
最后……既尴尬又局促的冲清大姐咧嘴傻笑。
其实既不尴尬也不局促,但需要那么表现。不然,尴尬和局促的就是对方了。
好歹给点面子。
既然年轻人已经不好意思了,作为长者肯定要表现胸怀。清大姐满面笑容的抬手点了点曲某人,对老太太说:“到底是学问人。前两日我召集了一批专家进行座谈。
京城医学院精神科的沈主任指出,我们的一些关怀,属于过度关怀,是莽撞的。不但不能帮助受助者走出心理困境,反而会加重情况。太过想当然啦。”
随后看向曲某人,笑吟吟的夸奖:“你的意见提的好,一针见血直指要害。这种好意见,以后要多提。”
“嘿~”曲某人咧嘴傻笑,仿佛是一个腼腆的年轻人。
“就是这样子。急脾气,好话不知道好好说。”老太太不满的念叨,抬手点了下某人,命令:“别只耍嘴把式,给妇女和儿童做点贡献。”
“没问题。”曲卓嘴上毫不犹豫的应下,心里的念头电光石火,顺着话头儿说:“单笔捐款意义不大,最好建立起一个正向的,长期的经费来源。”
“嗯?又有什么鬼主意?”老太太有些不满,她怕臭小子瞎出主意。
“咱过年前后,不在港岛搞过几场民俗音乐会嘛,效果不错。回来之后好像还演了几场,听说反响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