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刚散,庄园会客厅的雕花木门就被保镖轻推开。一道黑色风衣的身影逆光而入,身形挺拔如松,眉眼间凝着一股拒人千里的冷沉——若不是只在M国边境巴萨的庄园见过一次,林琛几乎要以为,眼前这人就是那位以阴狠内敛着称的毒枭首领。
林琛斜倚在真皮沙发上,指尖转着一枚象牙嵌钻的筹码,筹码边缘在晨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他身侧依偎着两位身段妖娆的美女,左边的穿火红色吊带裙,指尖正轻轻替他整理着衬衫领口,香气如兰;右边的着月白色旗袍,手里端着一杯温好的红茶,眼神柔媚地落在他脸上。
“巴萨首领,欢迎到来。”林琛勾起一抹阴沉的笑,声音不高不低,却带着股不容置疑的威压,目光却像鹰隼般悄悄锁在男人的左手——他清晰记得,上次在巴萨庄园的密室里,那只握着勃朗宁手枪的手,虎口处有块深褐色的枪伤疤痕,是早年火拼留下的烙印,说话时总爱无意识地用拇指摩挲那道疤。
男人左手自然地搭在膝上,指尖绷得发直,像块僵硬的石头,既没有半点摩挲的动作,虎口处也光滑一片,连一丝疤痕的影子都没有。他迎着林琛的目光,语气刻意放得平稳,学着巴萨的冷调,却少了几分浸在血雨腥风里的阴鸷沉淀:“上次在我的地盘上跟王老板有些误会,这次来是希望化干戈为玉帛,续上泰哥留下的生意。”
“坐着聊太生分。”林琛不动声色地站起身,火红色吊带裙的美女立刻乖巧地扶着他的手臂,月白色旗袍的美女则紧随其后。“我这庄园里有间赌场,不如去玩两把?”他语气随意,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上次在你庄园,发生点冲突,咱们还没好好交流——正所谓赌品亦是‘毒’品,牌桌上,最能见人品。”
男人沉吟半秒,点了点头。他身后的塔克立刻绷紧了神经,攥紧的手心沁出细汗,额角的青筋微微跳动——他跟了巴萨五年,太清楚老板的沉稳是刻在骨子里的,像山巅的寒松,风雨不动,可眼前这人虽刻意模仿,却总透着股用力过猛的僵硬,像尊没有灵魂的蜡像。
穿过铺着厚实地毯、两侧挂着鎏金油画的走廊,赌场厚重的酒红色天鹅绒帘幕被保镖缓缓拉开。一股奢靡的气息扑面而来:天花板上悬挂着巨大的水晶吊灯,光芒璀璨,将整个赌场照得如同白昼;墨绿色厚绒铺就的赌桌错落有致,每张桌前都围满了人,象牙嵌钻的筹码碰撞声清脆悦耳,混合着男女的笑闹声、酒水晃动的声响,热闹非凡。 林琛径直走向最中央一张 blackjack 桌,这里的荷官是个身材高挑的女人,穿一身黑色紧身旗袍,勾勒出凹凸有致的曲线,乌黑的长发挽成发髻,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的脖颈,指尖白皙纤细,握着洗牌机的动作优雅而专业。
“拿十万筹码。”林琛冲荷官抬了抬下巴,声音不大,却让周围的喧闹都低了几分。
荷官红唇微勾,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双手麻利地操作着机器,将一叠码得整整齐齐的筹码推到林琛面前——筹码分红、黄、蓝三色,红色代表一万,黄色五千,蓝色一千,每一枚都泛着温润的光泽。林琛身侧的红衣美女立刻拿起一枚红色筹码,递到他唇边,语气娇软:“老板,先玩一把试试手气?”
男人在林琛对面坐下,身后的塔克则站在他身侧,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这时,两位穿着粉色短裙的侍应生美女端着托盘走了过来,托盘里放着冰水和毛巾,走到男人身边的美女声音甜糯:“先生,需要喝点什么吗?”
另一位则走到塔克身边,微微躬身,将毛巾递了过去:“这位先生,擦把汗吧。”
塔克下意识地躲开,眼神里满是戒备——巴萨的人从不会轻易接受陌生人的东西,尤其是在陌生的地盘。男人也皱了皱眉,语气冷淡地挥挥手:“不用。”
两位美女脸上的笑容不变,乖巧地退到一旁,却没有走远,就站在桌旁,随时等候吩咐。
男人拿起筹码试着掂了掂,或许是紧张,他捏得太用力,指尖泛白,指节都有些发青,一枚黄色筹码没拿稳,“嗒”地一声滑落在地,滚到了林琛脚边。
林琛低头瞥了眼,红衣美女正要弯腰去捡,他却抬手制止,自己慢悠悠地俯身拾起,递给他时语气随意得像闲聊:“怎么,巴萨首领是不是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