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靖泽的心，像被最柔软的羽毛轻轻拂过，又像被最尖锐的针微微刺痛。

蹲下身，张开双臂，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温和：，“小雅，过来。”

小雅这才跑过来，投入爸爸宽厚的怀抱，把小脸埋在他的颈窝里，闷闷地说。

“爸爸，我今天画了画。”

“是吗？给爸爸看看。”

顾靖泽抱起女儿，走到沙发边坐下。

白今夏也放下手中的针线，坐了过来，轻轻靠在丈夫身边，无声地传递着支持。

小雅展开那张画。

画纸上是她用稚嫩笔触描绘的世界：

天空是蓝色的，太阳是红色的，散发着光芒。

下面有绿色的草地，草地上站着三个手拉手的小人，分别是穿着裙子的她、穿着长裙的妈妈和穿着军装的爸爸。

而在天空的云朵之上，还有一个笑着的小人，穿着和爸爸有点像的衣服，背后还画着一对小小的翅膀。

“这个是爸爸，这个是妈妈，这个是我。”

小雅指着草地上的小人，然后指着云上的小人，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难过。

“这个是……是圣探叔叔，我把他画到天上去了，天使都是住在天上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