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皇。”

“呵呵,可惜没了当年的气概。”

威尔逊一句话嘲讽,就把冰皇气得跳脚,直接从地板上一跃而起。

“你是什么人?”

冰皇凌厉的眼神杀向威尔逊,浓郁的杀机几乎把威尔逊吓退五步。

空气似乎在畏惧他,在他周身凝滞、沉降。

他走来,脚步无声,却带着一种彻骨的死寂。

他不是行走,更像是一块移动的极地寒渊,所过之处,温暖被彻底剥夺,只留下霜痕与冰冷的绝望。

一个名字便能让人血液冻结的存在。

他的身体便是终极的武器。

那不是寻常的寒冷,而是一种活性的、贪婪的、具有侵略性的绝对零度。

当他抬起手,苍白得几乎透明的手指周围,水汽瞬间凝结成细碎的冰晶,盘旋飞舞,发出细微却令人牙酸的“咔咔”声。

一次接触,便是永恒的寂灭。

他曾将手按在一个疯狂扫射的枪管上。

仅仅一瞬,那灼热的金属便发出痛苦的嘶鸣,从枪口到枪栓,极寒如瘟疫般蔓延,整支突击步枪瞬间被包裹在一层厚厚的不透明玄冰之中。

枪手脸上的惊恐还未散去,冰皇屈指一弹。

“叮……”

一声清脆如玻璃的响声。

那冰冻的钢铁造物,连同其中未击发的子弹,竟如同脆弱的糖雕一般,轰然碎裂!

不是折断,而是崩解成无数闪烁着寒芒的金属与冰混合的碎渣,簌簌落下。

那曾经代表暴力的凶器,顷刻间化为了一地无害的、闪烁着微光的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