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兴起，便要不管不顾地作恶，哪怕因此受伤，死亡，也毫不在乎。

而赵炳，在赵凝看来只是一个半吊子，

虽然想要随心所欲的作恶，却没有接受后果的勇气。

相较于疯子过于清醒，相较于常人，却又过于疯狂。

真是丑陋。

赵凝的笑意越发明显，轻柔地催促道：

“不用再想那些无用的词藻，也不用添加那些无聊的伪装，把你想要展示的东西拿出来吧。”

赵炳身体一僵，骨缝中生出寒意，心中怯意再起，舌头像是被胶水黏在下颌上。

恍惚中，他觉得面前的红发女人在扭曲变形，

身影无限拉长膨胀，变成庞大的阴影，

阴影探出纤细的触须，伸向赵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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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皮肤，绕过骨头，钻入脑腔内，轻柔地抚摸着大脑皮层。

致命的满足感从大脑皮层涌出，沿着神经极速地蔓延到周身各处，

诡异的温暖自肌肉纤维中涌出，

赵炳觉得肢体像蜡一样融化，眼前浮现出一条虚幻河流，

无数只手掌，爪子，触手从混沌的河流中伸出，想要将他扯入其中。

赵炳吓得后退一步，周围的幻象通通消失。

赵凝依旧站在对面，微笑地看着他，

仿佛在看一只掉入蛛网后，不断挣扎的可怜虫豸。

“赵炳同学，你的巫术呢？”

温柔的声音钻入耳朵，赵炳浑身一颤，心中惧意更深，张开嘴打算把这件事掩盖过去。

“呵呵。”

笑声从一旁传来，赵炳下意识地看过去，

就看到王泽凯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嘲讽，就差直接开口说：

“之前不是很牛逼吗？怎么现在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哼！”

赵炳不屑地瞟了王泽凯一眼，随即看向赵凝：

“这道咒语，我没法控制，所以只能直接演示，请老师提供一个合适的对象。”

“好。”

赵凝拍拍手，一头麋鹿穿过周围的丛林，来到众人面前。

“请吧。”

赵炳不再犹豫，抬起手，一道流光射向麋鹿。

下一秒，麋鹿出现恐怖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