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芜西闭上眼,想说的话在嘴边转了一遭,换成了一声长叹,“何怜怜做不了你的挡箭牌,想杀你的是豪吞仙尊,而那阵法,何怜怜一人无法施展。”
水淼淼恍然,于是更加坚定道:“那就更应该闯出去了,多谢提醒。”
“之后呢?”
“之后?天高海阔任鸟飞?”
“你该回宗门,你若现在回宗门才是一线生机,你要向贤彦仙尊求助,你要哭诉,你要立刻向世人说明,你绝非异族而是月杉蛊惑了你,让你当替死鬼,你的那些话全是违心被迫的,如今你挣开蛊惑,你要求自证,让贤彦仙尊请何怜怜来。”
“你,你都在说些什么”
童芜西激动得打断水淼淼的欲盖弥彰,“没有脑子的人是当不上掌事人的!何怜怜不可能无缘无故攀扯你是天狐族。”
“想说因为你在演她?”童芜西预判道:“演没演你自己清楚,三水仙子正常的没有丝毫天狐族的影子,偏她何怜怜如此固执笃定。一定有一位天狐族,而你在掩盖,所以你本意是拖延时间,拖延到月杉石沉大海,了无踪迹……”
水淼淼捂上童芜西的嘴,极其平静道:“你既然都看出来了实不必明说,你知道不可能的。我不觉她是异族,她与我们有什么区别?她不该经历这些糟心的事,天能育为什么世不能容?她已一退再退,只求一隅安生,我既是她的朋友,”
“她不求这些!”童芜西再听不下,抓上水淼淼的手,压抑不住情绪脱口而出道:“她喜欢你。”
水淼淼茫然的眨着眼睛,“我也喜欢她呀,你不喜欢我吗?”
童芜西一瞬眉眼落寞,她终还是多嘴了,那干脆说开,她调整情绪,脸上笑着却掩饰不住心中戚戚,“我喜欢你,但她爱你。”
水淼淼闭上嘴,神情复杂。
童芜西紧张的盯着水淼淼,没有见到嫌弃。她想过,水淼淼肯定不会嫌弃的,她那么好,那我若戳破了月杉不能宣之于口的心思,她会接受吗?
果不见嫌弃,却偏偏是一种被嫌弃更让人揪心的复杂情绪,水淼淼她很困惑,很为难,很歉意,她很郑重道:“你认真的?她告诉你的?这种话不能瞎说。”
“她爱你。”童芜西盯着水淼淼深情道。
“知道天录子为什么不告诉你危险吗?因为你和她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他找不到机会私下告知你。她看你眼神柔情蜜意,看我们的眼神则充斥着敌意厌恶而她私下看你的眼神缠绵悱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