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巧儿上前一步,滚烫的呼吸喷向水淼淼。她掏出一盒膏药,以手帕包裹挖出一坨,抹向水淼淼颈项上渗着血的伤痕,凑到她耳边低声吟唱着,“你有话没说完,我来帮你说。你是包容的,心胸宽大的,而我是无理取闹的,名义上我得称你一句师叔,以下犯上对你挥剑,你完全可以将我丢进执法堂。”

水淼淼偏开头,“我没有这个意思。”

“有没有心里清楚,这是上好的止血祛疤膏,可能有点痒,还请师叔谅解。”靖巧儿退回原地,眉眼弯弯,笑的开怀但渗人,“我等着你,只要你等的住,告辞。”

靖巧儿毫不留恋的离去,水淼淼礼貌微笑的目送直到她出画,几乎瞬间水淼淼耷拉下嘴角,龇牙咧嘴,手疯狂挠上颈项处。

月杉走出落院,紧张的抓上水淼淼的手,“怎么了?”

不过顷刻,水淼淼便在颈项上挠出了数道红痕。

“痒。”水淼淼委屈道,抬起头泪眼朦胧。

月杉变了脸色,忙检查凑近轻嗅着,得出结论,“可能是混进了痒草,冰敷可缓解。”

手运转寒气,贴上水淼淼的颈项。

水淼淼倒抽一口气,牢骚道:“靖巧儿下手真黑。”

“打一顿。”

“别呀。”水淼淼双手按上月杉放置在自己颈项上的手,莞尔道:“那就白瞎我今天起一大早了,打扰到你了?”

月杉摇头,面色不悦。

“唉,当初急着出来根本没有考虑自己是否能做到,靖巧儿生气理所应当。”

水淼淼真心能理解,靖巧儿伤到自己时面露的诧异紧张一目了然。

瞧,她连发火都需要克制。

“她不会想真砍死我的,只是心中有火难消,她日日来此磨剑也是在折磨自己。”

水淼淼抓着月杉的手,轻挠了挠自己颈项上发痒未被冰敷到的地方。

“你看这天地辽阔,我们能自由驰骋其中,她却只能待在古仙宗,作为稳定两家联盟的信物,谁心里能不怨不恼……”

月杉无话可说,水淼淼痒的扯豁了自己的领口,大半肩头都快要露出。

月杉眼疾手快将水淼淼搂进自己怀中,“都听淼淼的,我们回吧。”

回到落院的水淼淼第一时间洗了个澡,可痒意并没有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