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看着他手腕上被刀划破的伤口,眉头皱得很紧:
“你早就知道他们会对我动手?”
“从酒吧的金表男人开始就该想到了。”林耀用消毒棉擦着伤口。
“奥菲尔想独占非洲的矿脉和苏拉特的加工链,我们和萨米尔的合作,刚好挡了他的路。”
江云忽然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伤口渗进来:“我不走了。”
“不行。”林耀立刻反对,“董事会那边不能没人镇着。”
“董事会有张副总盯着。”
她从包里拿出支口红,在纸巾上写下串数字,道:
“这是奥菲尔在瑞士银行的秘密账户,我让港岛的人去查流水,总能找到他和帕特尔勾结的证据。”口红的颜色是正红,在白纸上像道凝固的血痕。
广播里开始播报登机通知,江云最后抱了抱他。
在他耳边轻声说:“小心那个女杀手,黑兰花组织从不只派一个人。”
看着她走进安检口的背影,林耀忽然想起那个穿红色比基尼的女人。
她脚踝的曼陀罗刺青,花瓣数量是七,意味着还有六个同伙。
……
回到酒店时,泳池边的爵士乐已经停了,只有鸡蛋花落在水面上,随着涟漪轻轻晃动。
林耀捡起其中一朵,花瓣上还沾着点香水味,和萨米尔办公室里的檀香完全不同,带着种危险的甜腻。
阿米尔递过来份新资料:“女杀手的真名叫阿雅,三年前在仰光杀过缅甸的玉石大亨,手法和今晚一模一样,先用美人计接近,再趁对方放松警惕时下毒手。”
“她的目标到底是我,还是江云?”林耀摩挲着花瓣,忽然想起个细节,“她刚才踹我膝盖时,用的是泰拳的招式,但转身逃跑的步法,更像以色列格斗术。”
两种技法混杂,说明她至少受过两拨人的训练。
这时窗外忽然闪过道红光,像是有人用激光笔照了进来。林耀立刻拉上窗帘,卫星电话在这时震动,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照片,阿雅躺在巷口的垃圾堆旁,胸口插着那把淬毒的短刀,眼睛瞪得很大,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