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吧。”沈南知抿了一口饮料,“他其实已经很久没发作过了,但是要像正常人,就必须得治疗。”
“你有没有想过,他或许需要的是一个正常的家庭呢?”
沈南知看了看孟珵,“什么意思?”
“就是你看童童,他之前一直在孤儿院,是处于一个非常没有安全感的环境中,后面你带着,也是这样。”
“其实一个家庭里有男人,无形之中会教会他,面对危险的时候到底该怎么做。”
“是这样吗?”
孟珵很坚定地点头,然后问沈南知,“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之前关着你是我不对。”
沈南知被突如其来的转折搞得有些愣住,她呛了一口水,咳个不停。
“没必要这样大反应吧?”孟珵说,“这么晚才说,最近一直没找到机会,你没生气吧?”
在沈嘉仪那住着挺好的,除了要学的东西多,规矩多,她摇了摇头,“我问问姑姑吧。”
孟珵点头,“你也得有自己的意见。”
沈南知觉得孟珵似乎哪里不一样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点想念之前青涩不懂圆滑的他。
“我总得跟姑姑说不是。”
两个人之间没有争吵,但总归不愉快,沈南知出去的时候,拖着长长的裙摆,没人拉,她走得很慢。
孟珵有人跟他搭讪,他过去打招呼。
宴会还没结束,沈南知就先走了,她一上车就把厚重的衣裙解开,大大地舒了一口气。
沈嘉仪笑:“要美就必须得付出点代价。”
沈南知装作虚弱地扶住沈嘉仪的手臂,“你可怜可怜我吧,姑姑。”
“可怜你,谁可怜我。”沈嘉仪把沈南知推开,“我可指望你帮我分担呢?”
“姑姑……”
“没得商量。”沈嘉仪不客气地指出,“你要是怕撞到孟随洲跟孟珵的话,我告诉你,这是完全没有办法避免的。”
沈南知撇陪嘴,终是沉默。
晚上,她哄童童睡觉,信息进来,她一看是孟随洲发来的。
“童童带下来。”
“我陪他玩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