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吴天翊突然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看向一旁的凌焰,那目光带着几分探究与狡黠,搞得凌焰脸微微一红,有些不知所措地娇嗔道:“小色胚,你看着我作甚?”
“哈哈,谁叫你长得这么漂亮,多看一眼怎么了?”吴天翊随即打趣道。
还没等凌焰发作,周虎、孟七等人都愣了神——眼下正是危急关头,世子竟还有心思开这种玩笑?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气氛都有些微妙起来。
这时就见吴天翊脸色很快变得严肃,收敛了笑意说道:“好了,凌姑娘,我问你,你们焚天宫是不是之前有提供消息给淮南王?”
“你什么意思?”凌焰突然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她娇喝道,以为吴天翊是在质疑焚天宫与淮南王勾结。
“哦,你不要误会!”吴天翊连忙摆手,语气放缓了些,“我并非质疑焚天宫的立场,只是想借你们焚天宫与淮南王的旧有联络渠道一用。”
“我是这么想的,你以焚天宫向淮南王传信的名义,伪造一封密信给赵承业——就说‘周正已将锦盒转交燕藩世子吴天翊,吴天翊正携锦盒往柳林县南突围,需速派主力截杀,务必夺回锦盒,迟则生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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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承业本就受命于淮南王,见是焚天宫传来的‘内部消息’,定然不会怀疑!”
吴天翊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瞬间静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凝重的气息——众人皆知此计定然能引赵承业上钩,可也清楚,这意味着燕藩世子要再次以身涉险,踏入九死一生的绝境。
他们不信以吴天翊的聪慧会未虑及此,于是齐刷刷看向他,只见少年脸上依然保留着那份坦然与从容,仿佛即将面对的不是追兵围剿,只是一场寻常演练。
这时,周靖远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吴天翊身上,眉头微蹙,沉声道:“此计甚妙,然世子身系燕藩安危,岂会无后手?老夫斗胆一问,世子心中定有未言之计吧?”
“哈哈,果然瞒不过老将军!”吴天翊对着周靖远朗声大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紧接着收敛笑意,语气郑重道:“没错,本世子又不是愚笨之辈,当然不会坐以待毙!来,你们看!”
说着,他快步走到摊开的舆图前,手指指向柳林县南一处标记着“鹰嘴峡”的地方。
“此峡形如鹰嘴,入口狭窄,内部开阔却仅有一条通路,正是设伏的绝佳之地!”吴天翊指尖在舆图上圈画着,“我计划让老将军率领剩余精锐,携带弓弩与易燃之物,提前在峡谷两侧的崖壁埋伏。”
“我与孟七两人作为诱饵,带着假锦盒往峡谷方向行进,将赵承业的追兵引入峡内。”
他顿了顿,从行囊中取出几个包裹严实的轰天雷,继续道:“这是我燕藩特制名为‘轰天雷’的火器!”
“我会让陈六带人将其提前埋在峡谷入口与中段的狭窄处,待赵承业的人马尽数进入峡谷,届时先引爆炸药阻断他们的退路,再由老将军率军从崖上俯冲而下,弓弩齐发、火油倾泻,定能将这帮追兵一网打尽!”
众人凑到舆图前,看着吴天翊标记的埋伏点与炸药埋设位置,眼中的担忧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振奋。
周靖远抚须颔首,眼中满是赞许:“世子此计环环相扣,既有诱敌之策,又有伏杀之招,老夫佩服!鹰嘴峡地势险峻,我等只需提前布防,定能让赵承业有来无回!”
孟七也松了口气,拱手道:“小王爷早有准备,是属下多虑了!属下定与您一同引敌,绝不让您孤身涉险!”
吴天翊拍了拍孟七的肩膀,又看向众人:“事不宜迟,还烦老将军即刻带人赶往鹰嘴峡布置!”
“凌姑娘按原计划伪造密信传信给赵承业,李山、周虎与陈烈三人继续火速通知李武他们撤离。我们各司其职,务必让赵承业钻进这张早已织好的网!”
话音落,吴天翊翻身上马,将假锦盒贴身藏好,对孟七道:“走,咱们得把‘诱饵’的戏做足!”
两人策马扬鞭,朝着柳林县南边疾驰而去,马蹄踏过尘土飞扬的官道,故意留下清晰的行进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