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将军!冲进去!” 亲卫队长嘶吼着挥刀劈开一名影卫,可影卫死士如潮水般涌来,七八十人的防线竟如铜墙铁壁,亲卫们伤亡愈发惨重,原本整齐的队列渐渐散乱,却仍是死死咬着牙,用身体为林霄开路。
林霄眼中满是猩红,银枪舞得密不透风,枪尖每一次起落,都能带起一蓬鲜血,可影卫死士仿佛不知疼痛,倒下一人,立刻有另一人补上,仍是死死拦着去路。
终于,在付出二十余名亲卫的代价后,林霄率人冲破影卫防线,直闯府衙大堂。
银枪劈开大堂正门的瞬间,一道黑影突然从屏风后窜出 —— 正是曹进忠!
谁也未曾想,这阉宦竟有如此身手!
曹进忠虽无胡须,身形却比寻常武将还要挺拔,手中握着一柄软剑,剑风凌厉如毒蛇吐信,直取林霄面门。
林霄猝不及防,急忙挺枪格挡,“铛” 的一声脆响,银枪竟被软剑震得微微发麻,虎口隐隐作痛。
他心中一惊,这曹进忠的内力,竟远胜自己!
曹进忠冷笑一声,软剑再挥,剑招愈发狠辣,时而直刺心口,时而斜削脖颈,林霄只能勉强举枪招架,银枪在他手中舞得密不透风,却仍是被软剑划破肩甲,鲜血瞬间浸透玄色披风。
“不过是燕藩养的走狗,也敢来捋洒家的虎须?” 曹进忠语气阴狠,软剑突然变招,直缠银枪枪杆,猛地发力一扯,林霄只觉手臂一麻,银枪险些脱手。
趁林霄分神之际,曹进忠猛地欺身向前,右掌蓄满内力,狠狠拍在林霄心口!
“噗 ——” 林霄如遭重击,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大堂梁柱上,一口鲜血喷出,溅在梁柱的雕花上,触目惊心。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只觉胸口剧痛,喉头又涌上一股腥甜,只能扶着梁柱勉强撑住身形。
“大人!” 几名亲卫见林霄受伤,立刻弃了对手,齐齐冲向曹进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