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翊瞥了眼嫂嫂腕间新换的翡翠镯子,心中微哂!
他只道是自己再立军功,让这位总惦记着 “母凭子贵” 的嫂嫂又添了几分焦虑 —— 毕竟在这王府里,嫡子的赫赫战功从来都是侧室们的眼中钉。
念及此,他唇角扬起一抹疏淡的笑,权当是对这深宅妇人心思的默许,未再深究。
次日辰时三刻,吴天翊洗漱后直接前往给燕王和自己母妃请安,当他推开燕王书房的雕花木门时,赵王妃正握着鎏金暖炉替夫君添茶。
吴天翊与燕王赵王妃一番闲聊后,突然眉心微蹙,卸去了昨夜的随性,月白锦袍上的银线狼纹在晨光中泛着冷锐,唯有眼底还凝着未褪的关切:“母妃,昨日宴上瞧着嫂嫂精神不济,可是身子不适?还是说她……”
赵王妃手中茶盏顿了顿,与燕王交换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她素白的指尖摩挲着暖炉上的缠枝纹,忽然轻笑出声:“你呀,整日不着家,府里的闲事就莫要操心了!”
“母妃,到底是何事?嫂嫂毕竟是自家人……” 吴天翊眉心微蹙,仍不死心。
“什么自家人?她呀 ——那也是她咎由自取!”
话未说完便被燕王轻咳打断,老王爷望着窗外摇曳的竹影,唯有一声接一声的叹息在书房里打转。
赵王妃看了一眼旁边的燕王,随即轻拍吴天翊的手轻笑道“翊儿,你就不要过问了,明儿你就要进京面圣,东西可都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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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反常的沉默让吴天翊愈发困惑,他轻轻拽了拽母妃的衣袖,少年人的掌心还带着北疆的粗粝:“母妃,您就告诉我吧,究竟出了什么事?”
见吴天翊一再追问,燕王长叹一声道:“翊儿,你嫂嫂怕是要大祸临头了,只望此事莫要牵连燕王府……”
“父王何出此言?难道……” 吴天翊闻言,眉头顿时拧成 “川” 字。
“唉,你可还记得,你前往云中郡时,阿鲁汗曾派使者贡布多吉来逼为父就范?”
“此事孩儿知晓!可是……” 吴天翊缓缓颔首,眸中泛起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