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息对外物不甚上心,她见过最好的景色,便是杀死目标后,提着人头渡过灵水,所见的一抹朝霞。
那意味着她完成了任务,兄长便在对岸等她,手中花灯流光溢彩。
“算不上心事,就是一点困惑。”公主息望向群山,“我不是完全的人族,也做不好自己,就如同这桃花鱼,随波逐流。”
龙丘岳直起身,他身材魁梧,站立时犹如一座山峰,他说:“我师从竹叶,也就是你们那个歹毒的老祖宗,从始至终,祂在意的只有祂本身,旁人如何,祂全然不顾。”竹叶不会瞻前顾后,想到了就去做,祂也不会管因祂一己之私而遭受厄运的人。
就像蛇在吞吃野兔前不会去问,兔子是否自愿被吃掉。包括教导龙丘岳,也是随手为之。
蛇的血是冷的,心也是冷的,照到阳光,才能有一瞬暖意。
我是谁,一个亘古不变的难题,龙丘岳也无法回答,他负手而行,慢慢说道:“公主可知我为何在云梦隐居,百年不出。”
公主息摇头:“我不知道。”
龙丘岳抬手,捋了捋乱糟糟的胡须,他苦笑:“在我还年少时,以身负灵气为傲,仗着一手神行术,俘获了全村姑娘的芳心。”
“后来,她们都嫁做人妇,我却还是孤身一人。那时我很愤怒,里长对我说,大家认为我是异类,没有人愿意将女儿嫁给我。”
“走出自幼生活的村落,我才发现,原来我真的是异类,没有人
公主息对外物不甚上心,她见过最好的景色,便是杀死目标后,提着人头渡过灵水,所见的一抹朝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