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操之过急。”
离主打断,眼中闪过一丝厉色,“龙魂珠乃贪狼星宫逆鳞,澹台金虽暂未出手,但若察觉你觊觎此珠,必死无疑。”
殿外忽然传来一声鹤唳,梦蝶抬眼望去,只见一只浑身浴火的灵鹤正从云层掠过。
“属下明白。”
梦蝶起身行礼,“若无其他吩咐,属下明日便启程。” 她的声音坚定,眼神中充满了决心。
“且慢。”
离主抬手,一道红光从指尖飞出,在梦蝶眉心凝成一枚朱砂痣,“这是「离魂印」。若遇生死危机,捏碎印记,我自会助你脱身。但切记......” 他顿了顿,目光如刀,“不要私自行事!”
梦蝶指尖抚过眉心,只觉一股冰凉之意渗入骨髓。
这既是保护她性命的底牌,也是一道时刻悬于脖颈旁的利刃。
时间流逝。
暴雨如注,豆大的雨点浇打在青铜兽首瓦当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是一场激烈的战鼓。
彪爷赤脚坐在殿中,面前摆着一坛烈酒,酒坛上印着四个狰狞符号,那字迹仿佛是用血写成,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他随手扯下腰间的虎头令牌,往桌上一砸,令牌生生嵌入青石桌面三寸。
“离境那老东西简直欺人太甚!”
彪爷声如洪钟,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竟然派人来抢龙魂珠,当咱贪狼星宫是摆设?”
殿门无风自开,一道灰影如鬼魅般飘入。
天枢子负手而立,目光扫过酒坛时,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彪爷,此事需从长计议。”
彪爷仰头灌了口酒,一抹嘴,络腮胡上还挂着酒珠:“还议个鸟!那少年是咱星宫罩着的,离境敢动他,就是打咱的脸!老子这就带人杀到离境,问离长歌,他究竟意欲何为!”
他猛地站起身,铁塔般的身躯几乎顶到天枢子鼻尖,身上散发着一股浓烈的酒气和暴戾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