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美酒搜了几瓶,其余尽是些吊用没有的辣鸡玩意。
不仅如此,陆安还在抽屉里找出了几盒拆封过的“碧云涛”,以及一些貌似被人使用过的……
情趣小玩具!
属于是看不出来,卢贯中私底下玩这么花。
不过看他那肥头大耳、大腹便便的身材形象,倒也符合他对这类群体的刻板印象。
简直就是煌片里的牛头男主走进现实,身份更是符合社长高管的标签。
“长这么胖,不拿来炼两斤猪油可惜了。”
陆安摇头称奇,而今卢贯中落到他手里,想活着回来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干脆等审讯完就扔到妖魔界吧。
“宿主,外面至少围了成千上万的人哦,要不我们还是尽早跑路吧?”
小辅助顶着皮套站在窗前,好家伙,外头至少盘旋着几架体型大如战斗机的战蛊,翅膀一扇就能掀起烈风。
也就总裁办公室的落地窗是单向的,从外面看不到里面。
否则的话,早就一个瓦尔基里俯冲撞进来了。
“天天就知道跑跑跑,我都不慌你怕个鸡毛!”
陆安没好气的把它从窗边拎走,离开总裁办公室。
原本打算故技重施,乘坐观光电梯下楼。
可不知为何,这会功夫电梯却停运了。
不得已,他只能拎着小辅助走楼梯。
“吃个破逼棒棒糖含了半天还没舔完,你嘴巴用冰箱做的?”
别看它这个皮套看起来可可爱爱没有脑袋,每一处都长在他的心巴上,简直是依照他审美量身定制的。
但一想到这家伙的真面目是个守财奴,陆安还真就疼爱不起来,无法当做真正的软萌萝莉看待。
“哎,吃宿主一个棒棒糖都这么多话,有本事睡觉的时候别拿本辅助的初号机当抱枕!”
一人一皮套吵吵闹闹,旁若无人地从安全通道走楼梯下楼。
三十二、二十七、二十一……
直到第十七层。
晟天大厦的第十七层,是晟天集团专门安置的健身房,专供员工们免费锻炼身体保持健康之用。
该说不说,晟天集团的福利还是无可挑剔的,不愧是空港的顶尖企业之一。
但此时。
通往下层的楼道却被人用一堆健身器材给堵住了。
就见一个流里流气的黑甲青年悠闲倚靠墙壁,似乎早已在此恭候多时。
注意到陆安下来,轻佻抬眸打量片刻,嘴角挂起玩味的笑容。
“你就是大闹这里的异乡人?长相真是奇怪,看你这弱不禁风的样子,好像也不是很厉害啊……”
话音未落,他脚下气浪炸开,轰碎墙壁。
整个人宛如出膛的炮弹,双眸摇曳凶暴红光,在空气中划出一道红线,右拳手臂张开气孔,喷吐蒸汽炎息,推动右拳狠狠朝陆安脸颊砸来。
“轰——”
拳头在空中爆开圈圈白气,摩擦出熊熊火焰,黑家青年嘴角噙着的玩味冷笑愈发浓郁。
他这一拳,可是能轻易轰碎三堵用金属浇灌的铁墙!
砸在活物身上,顷刻便能令对方头颅像西瓜一样爆开,西瓜汁溅得到处都是!
“砰——”
劲风呼啸,拳锋凶悍,蕴含巨力。
可随即,黑家青年的脸色就变了,嘴角玩味的笑容微微收敛。
小主,
对方竟然只是轻描淡写地举起一只手,便稳稳接住了自己可以轰碎钢铁的拳头!
触感怪异,丝毫没有凿在硬物上的快感,反而像落入一团棉花之中,刚猛无匹的力道被顷刻化解大半!
骤然间,黑甲青年心里猛地生起一丝寒意,来不及多想,身体便思维更快一步,下意识地就举起手格挡!
轰隆!
拳掌碰撞的刹那,黑甲青年仿佛看到了一辆造型怪异的座驾载具,朝自己横冲直撞而来!
车头亮起两颗刺目的炽白大灯,下方中央处用牌匾写着三个大字——
百吨王!
气浪掀起,黑甲青年双脚离地,身体不受控制地撞碎身后瓷墙,横飞进健身房深处,撞碎了不少大型器材。
原地。
陆安单手提着小辅助,伸直前刺的右拳燃起滚烫白烟。
百般武艺,此乃国道·百吨王象形拳!
谁说象形拳只能模仿动物的,武道岂是如此不便之物。
身为武道宗师,他自创个一招半式的很合理吧?
砰!砰砰——
经过几轮大型健身器械的缓冲,黑甲青年狼狈地摔在地上翻滚几圈,方才堪堪停下。
那仿佛潮水倾泻在身上的强横力道,让他体内堪比翻江倒海。
一抹嘴角,他神色霎时阴沉下来。
只见掌中,赫然出现了一抹血迹!
他堂堂空影卫,竟然被人一拳打出了内伤?!
“该死的家伙!你敢伤我?!!”
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跳起来,双手弹出泛着幽幽寒光的黑金利爪,身后黑雾骤现,幻化为似狼非鹰,仰天长啸的邪异狼隼冲杀而来。
尖锐的爆鸣声震得周遭里易碎物品纷纷爆碎。
“无聊,象形拳·百吨王冲击!”
不管对方是在cos金刚狼还是其他什么,陆安的回应只有简简单单一句话。
气血游走臂膀之上,赤红劲力使得整只胳膊骤然膨胀了两圈,皮肤泛起灼热的赤红之色,好似血管中流淌的不是鲜血,而是如湍急奔流的蒸汽岩浆!
如果先前那一拳只是均速行驶在国道上的大运货车。
那么接下来这一击,便是油门踩到底的重型油罐车!
嘭咚!!!
重拳出击,气暴轰鸣。
赤红的拳头在半空划过流星轨迹,结结实实砸在黑家青年交叉划来的黑金利爪之上!
世界仿佛在此凝滞了半秒,万籁俱寂。
而后,便是从山林中呼啸而来的倾泻山洪!
撕裂的苍白空气自拳与爪的接触面轰然爆开,碾碎了健身房内的绝大部分事物。
气浪裹挟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将健身房三面的钢化玻璃瞬间炸成齑粉。
无数碎铁残片与晶莹的玻璃碴子纠缠着冲出十七层楼体,在空中划出凌厉的抛物线,如同一场危险的金属暴雨,朝着大厦下方的街道倾泻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