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圣上亲使。”曹爽很快转过身,调整了怒不可遏的态度。
“看来昭伯是有公事造访!”钟毓上前扶住曹爽的胳膊。
“寻常造访,寻常造访。”钟毓的警惕,让曹爽觉得尴尬。
“既然是寻常造访,昭伯何须如此多礼,还称呼为亲使。“钟毓的眼神中透出一丝嗔怪。
“哈哈哈,我这个是先君臣再兄弟,要是稚叔跟我论官道我就跟稚叔论官道,要是稚叔跟我认兄弟,我就拿稚叔当亲兄弟。”曹爽拉着钟毓的胳膊,两边抬腿往中堂走去。
“昭伯来的不巧,今日玄伯去关陇巡防了,据说这一趟要去把陇右的布防图画下来,可能得些时日。”钟毓说起陈泰。
“不巧却也正巧,我这一趟恰恰是来找稚叔你的。”曹爽淡定的坐在右下的位置。钟毓却也没有往左上去坐,而是顺势坐在曹爽的右手边。
曹爽愣了一眼,犹豫片刻没有起身,转手端起茶盏掩饰尴尬。
“昭伯不会是路过这里顺便来看看我吧。”钟毓开着玩笑,把手中的竹简递给旁边的下人。
“算也不算,我刚从西街转过来,一抬头看到通樊楼,心里就想到稚叔了。”曹爽笑着回答,同时把身体侧向钟毓。
“哦,公子去视察西街了,进度怎么样?”钟毓今天刚好就看到西街的卷宗。
曹爽连连摆手,做出一副故作轻松的态度:“西街的历史问题太大了,居住人口也复杂,一时半会怕是没那么简单。”曹爽故意这么说,吸引钟毓的注意。
钟毓果然就很感兴趣,“当年在宛城,改新城时也有复杂的历史,但以我的经验,长安财政应该很轻松就能解决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