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淮的表情没有变化,只是微微皱了皱眉,不知道是对郭配的说法不满意,还是被滚烫的茶水烫到了。
禅院门口的钟声透过窗户传进两人的身边,这茶舍的设计似乎有别致的想法,把那钟声困着兜兜转转的送不出去,一次次的穿过两人,似乎有某种神奇的力量正在涤荡两人。
这时节窗外的院子里静悄悄的,大自然没有任何表达的欲望,只是在后院的塔林处传来老沙弥缓缓扫地的声音。
“你没有问问他们是从哪里来的吗?”郭淮问了这么一句。
“从哪里来?……”郭配愣了愣,“应该是在家里商量好了来的吧。”
郭淮笑了笑,“那依你看这事情该怎么解决?”
“兄长在上,饶芥弟直言,现在司马师做法欠妥,这事可大可小,若是闹大了又有人能镇压,就显出意味来了。”郭配心情激动。
“接着说下去。”郭淮的表情依然没有变化。
“依芥弟直言,让商户跟司马师激化矛盾,商户大都是夏侯家的,倒是后夏侯家和司马家闹的两败俱伤,我们再出面坐收渔翁之利,把控长安,到时候兄长就坐稳州牧这把椅子了!”郭配微微抬起头,小心的打量着郭淮。
郭淮沉默了片刻,茶舍内猛地传出来一声闷响,这声音吓得在外侍候的小和尚差点一哆嗦跪在地上,他服侍郭淮有两年了,还是第一次听到郭淮在禅院内弄出这么大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