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受了点伤。”司马师躲着不让弟弟看。
“这么严重,我听贾充说过一回,但他没说有这么严重,是夏侯晚干的!”司马昭情绪激动。
司马师连连摆手。“你别管我了,这是我自得的……若不是来长安这一趟,还真不知道长安如此复杂,是我跟父亲疏忽了。”
“复杂才更证明父亲的谋略,通过这几年在长安历练,我可以告诉你,只要能拿下长安就能控制洛阳。”司马昭的目光中透出坚定和凶狠。
司马师赶紧做出“嘘”的手势,示意弟弟小心说话。
“长远的事情先不要去想了,先把眼前的劫难过去再说,前些日子我让贾充和邓艾带你出去,你为什么不出去?”司马师问道。
“那个蜀谍有问题,整件事情背后都有问题,但那个蜀谍并不是铁板一块,所以我们还有机会;可如果我从这里逃出去,我们司马家想再回到长安就难了。”司马昭回答。
“蜀谍的事情已经不重要了,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长安变化太大了,曹真不会给我们机会的,他现在要的就是控制长安。他一直不审讯你,就是用这件事压制着我们,就像他同时压制郭淮和夏侯晚一样,若非有需要,他是不会给我们活动的机会的。”司马师看了看地上的菜,示意司马昭不要只喝酒。
“夏侯晚怎么样了?”司马昭问。
“代领长安州府,总领西街开发,这个州府肯定还是夏侯家的,不过现在他也不好过,曹爽接连几次在他那碰了壁,总是不断的找他麻烦。”司马师回答。
“曹爽也来长安了?”
“你觉得洛阳能不知道曹真的想法吗?”
兄弟俩沉默了一阵,牢房里静悄悄的,这个场景就像是多年前的一个午后,司马师去看望被关了禁闭的司马昭,当时小小的司马昭总是不服输不认错,经常哭得昏死过去。司马师就从怀里掏出来一块糖糕,兄弟俩你一口我一口度过一个下午。
“如今想走也走不了,就等着曹真审讯你吧,我这边也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会安排新的人来保护你。”司马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