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遵越听越上瘾。

不是完美还原，但已经够劲了。

他心里那点火，烧得直往上蹿。

“把那套作战服拿来，我亲自上！”

潘正成一听，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佘总，使不得啊！这玩意儿没试飞过，得让专业飞行员来！您……您真不能拿命开玩笑！”

佘遵斜了他一眼，嘴角一撇：“你算算，我开一号机的时间比你当秘书还早。

这二号机是从一号机上长出来的，我比谁都清楚它脾性。

出事？它敢！”

“可是……”

“没什么可是！”佘遵一拍桌子，“你要是再啰嗦，明天就去维修车间擦螺丝。”

潘正成立马闭嘴，嘴唇动了动，终究没敢再说。

他知道，这人一旦认准了事，十头牛都拽不回来。

他只能在心里默默画符，求老天保佑。

“还傻站着干啥？快去把抗压服拿来！不穿它，你信不信飞完你下半辈子得躺着过？”

潘正成一激灵，转身就吼：“快！去拿作战服！十分钟内送到更衣室！”

十几分钟后，佘遵从更衣室走出来，一身老款抗压服，颜色都没换——还是当初飞一号机那套。

皮是旧的，人是新的，但那份底气，一点没变。

“佘总……真不考虑再想想？”潘正成最后一搏，眼巴巴地望过去。

佘遵头都没回，迈步就走，脚步稳得像踩在自家客厅地板上。

他爬进驾驶舱，手指轻按启动键。

瞳孔扫描通过，系统嗡一声激活，全机通电。

“佘总，状态如何？”耳机里传来总工的声音。

“一切正常。

准备起飞。”

他轻轻一踩踏板，机体平稳离地，反重力和推进系统无缝衔接，升空如羽毛飘起，稳得不像话。

爬升到预定高度，佘遵在空中转了几个圈，测试转弯、俯冲、悬停——全跟开老机器一样顺手。

唯一的区别是，这次窗外有云，有海，有真实的世界。

“飞得怎么样？”总工又问。

“没毛病。

反重力稳定，反应堆温控正常，能量转化没掉链子，引擎轰得像打鼓，雷达亮得像过年灯笼，屏幕清晰得能数清麻雀几根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