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亭长。
如今却成了被通缉的逃犯,他心中实在难安。
陵蔚风眸光一闪,声音淡淡道:“萧大人也是好意,谁都不希望生出这等变故。”
萧何抚着长须,侧首看向陵蔚风俊美的侧脸,试探道:“终究是我害了刘季,就怕派去芒砀山得人也是无功而返啊……”
他出言试探,也是想探探陵蔚风是否会为了抓人,牵连到刘家人。
陵蔚风不仅是县令小舅子,更是心腹。
抓人这事,县令应是交由他处理。
瞧着县令的态度,誓要抓住刘邦处以极刑,若在芒砀山寻不到人,没准会拿刘家人做饵,逼刘邦现身。
发生这等事故,刘邦等人跑了说不定还能闯出一条生路。
若束手就擒,回来也是个死。
刘家众人恐有灾祸啊,陵蔚风瞧着风度翩翩,手段却不似外表那般温和。
陵蔚风看了萧何一眼,心中明白他的意思,自然不会给萧何求情的机会。
“萧大人和刘季的关系果然要好,但此刻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等咸阳那边知晓了,县衙上下谁都跑不了。”
“自然,陵大人若有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萧何面色暗淡的拱了拱手。
见萧何不再多言,陵蔚风漫不经心道:“听说刘季的夫人很是贤惠,没想到今日真是让人大开眼界,若不是我那姐夫在气头上,说不得会心软赦免了刘夫人。”
县令一向怜香惜玉,哪舍得整治这些柔弱无依得小妇人啊。
送温暖都来不及呢。
萧何嘴角抽搐,深知县令的风流,含糊道:“可能是被今日这事儿吓着了吧,妇人胆小嘛……”
想到公堂上吕雉的表现,他脸上不由露出抹一言难尽的表情。
他之前常去寻刘邦,往日刘邦这夫人穿着朴素,待人温婉贤良,瞧着做事也是个手脚麻利的。
怎得今日在县衙大堂上竟成了个弱不禁风,哭哭啼啼的小娘子了?
从穿衣打扮到说话,不像农家妇。
通身做派倒有些像县令养的那几个争宠献媚的小夫人。
陵蔚风轻笑一声,虽未说话,其中讽刺意味却显露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