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忧虑,对当前的局势有着深刻的认识。
转头看向兹马,说道:“你且去歇着吧,伤口可不能马虎。”
既是对兹马的关心,也是对他的一种命令。
“去告诉下面的人,寨中的守卫要加强,明哨暗岗都要再加一班。雪虽然能封住一些东西,但暗潮是封不住的,我们自己一定要把篱笆扎牢。”
语气坚定而果断,显示出他对寨中安全的高度重视。
“是!”兹马心中虽然万般不情愿,但也无可奈何,只能应承下来。心头充满了不甘和忧虑,有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上面,让他喘不过气来。
戚福见状,眉头微皱,追问道:“那追出去的人呢?他们可有什么发现?”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窗外,那漆黑如墨的夜空被风雪肆虐着,一片混沌,什么也看不清楚。
兹马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回答道:“回来了两个,但是……跟丢了……彻底丢了!雪实在太大了,那家伙的蹄印到了鹰愁涧那断龙崖边上就被大风吹得一干二净,什么都不剩!
而且那地方黑灯瞎火的,崖下深不见底,风大得简直能把人直接扯下去!兄弟们实在不敢再往深处探查,也没有发现一丝挂落的布条线头,简直就像是……就像是那家伙跳崖飞走了一样!”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地搓了搓已经被冻僵的脸颊,试图缓解一下内心的焦虑和不安。
眉宇间的郁结却丝毫没有减轻,那是一种难以置信的憋闷,这件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还有个兄弟,”兹马接着说道,“天黑的时候去探路,不小心滑了一跤,腿骨有些挫裂,刚刚才被抬回来。”
“跳崖飞了?”戚福唇角勾起一抹极淡、没有任何温度的弧度,声音轻得几乎被风雪吞没,“……好个金蝉脱壳。” 他的目光重新投向内屋的方向,那里灯火黯淡,宛如一口无声的井。
夜深。
寒风从木窗缝隙钻入,发出鬼哭般的呜咽。戚福并未回主屋休息,依旧坐在议事堂内的灯旁,面前放着那个简易沙盘,指尖虚悬在一处——卧龙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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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然!一阵极其微弱、几乎与风声融为一体的细微异响,在寂静的深夜里如同针尖刺过耳膜!那不是风雪叩窗,而是……极轻、极缓的布料在粗糙墙面摩擦的“沙沙”声!
声音来源——内屋!
戚福的呼吸瞬间凝滞!他没有立刻起身,甚至眼皮都没抬,只是搁在膝上的手指,极其缓慢地收拢成拳。烛光跳跃,将他不动如山的身影在墙上拉长、扭曲,如同蛰伏的巨兽。
屏息凝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