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存厚一想,可也是,当时赶忙正了正衣冠,啪啊一抱拳:这位,唉~实不相瞒,我呢是个南方人,由打松江府远涉江河,千里而来。为什么呢,就因为我家中老母得了疾病,我是踏破铁鞋求医问药,结果至今是药石罔效,眼见得老人家的病症日甚一日,我没办法找了个算命的先生,这老先生就说了,说是要救我的母亲大人,光吃药不行,必须得来在北地边关找寻一位生来就是白眼眉的世外高人,只有此人才有法子解救我的母亲呐。
那您知道,张存厚这是没办法,为了取信于人,临时编了这么个瞎话,可那买卖人一听,噗嗤乐了:哈哈哈哈哈,啊呀我说这位, 难不成您在说笑不成?啊是,我们祁县是有这么一位生来就是白眼眉的人,但是此人今年满打满算不到十岁,是个半大孩子,又怎能救得了您的母亲呢?这不是笑话吗?
嘶~哦?张存厚一听,好不泄气,觉着方才编那个瞎话丢人现眼,正打算告辞走人呢,可他又一闪念,不对,这天下之大当真有生来就是白眼眉的人,这本身就是一桩怪事,再者那无目先生提到白眉高人,可没说此人的年龄。难不成这个白眼眉的娃娃,有朝一日就是那鬼马主人的对手吗?
想到此处,张存厚接茬恳求,让这人指点一下这个白眼眉的娃娃究竟家住何方,无论如何他要去登门拜访一下。这位一看,那得了,既然这蛮子也没有恶意,另外也是看在那十两银子的面上,这才微微一点头:我说这位,这个,他这个,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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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存厚一看这人支支吾吾,当即心领神会,把十两纹银往上一递:掌柜的,这银子您收下买包茶叶喝。
我他这,这,怎么好意思。
应该的,只要您能为我指出一条明路,事成之后我是另有重谢。
呃~我,罢了,这位客官,您呐还真就来着了,今儿啊我们几个人是一道由打祁县够奔而来,就为大集来的,他们家也是打铁的,也来卖铁器,就这儿,说着话用手一指:您顺着这个方位一路往北,约莫能有半里地,挨着一家茶楼你就能看到那个白眼眉的娃娃。诶不过我可告诉你,这个地儿是人多眼杂,大庭广众,你要有什么勾勾心,你可跑不了,我也不能答应。
张存厚一笑:掌柜的,把您那心放肚子里。告辞。
张存厚是迫不及待,扒拉着人群风风火火往前挤出去半里地,瞪大了眼睛在街边仔细寻摸,可看了好半晌也没见着白眼眉的娃娃呀,嘶~诶?那个孩子身前也摆放着不少的铁器,两旁边还有俩伙计左右相随,可这娃娃戴了个帽子把两道眼眉给遮住了,哎吆~张存厚一拍大腿,看来就是这位。
张存厚强压着激动,来在这地摊跟前往下一蹲,俩伙计马上迎上来了:哎吆客官,您要点什么?
可那娃娃一看,就见眼前这位长的细皮嫩肉,身着绫罗绸缎,这哪儿是干农活的人,嘶哎吆,这人两只大手布满老茧,这是个绿林人,他想干什么?
这娃娃一开口啊,说的是一口山西话:呃我说这位,看您这个样子,也不像是干苦活的出身,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
嘶~哎吆,张存厚心头一惊,心说话这孩子果然与众不同,比那俩伙计有眼力。他仔细往这娃娃的帽子和眼角之处仔细一看,嘿~果然露出两道微微的白眼眉,遮的不那么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