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他悄然放出神识探查客房动静时,却敏锐地察觉到李牧之身上竟有细微的灵力波动萦绕。
虽因那未知法器之故,无法探明具体为何物,但常乐生性谨慎,为免节外生枝,当即决意将计划暂缓。
他心念电转:万一李牧之身怀异宝,窥破术法痕迹,自己岂不是要暴露行藏?
自然,他并非惧怕一介凡人,只是若动手将其除去,难免会引来其他修士注意,平添无穷后患。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暂且按兵不动,方为上策。
听到柳清雅的询问,常乐心中顿生不悦。此等凡俗妇人,竟敢以这般口吻直问于他,实属不知尊卑。但转念想到眼下尚需借她之手行事,便强压下心头厌恶,冷声反问道:
“李牧之身上藏有法器之事,你可知晓?”
柳清雅闻言微微一怔,随即不以为意地回道:
“此事我自然知晓。李牧之在京中结交了几位权贵子弟,他们家中或多或少都供养着修士。他与这些人交好,手中自然得了几样仙家之物。不过据我所知,那几样东西算不得什么厉害物件,不过是些寻常符箓罢了。”
常乐听得此言,顿时怒不可遏。如此重要的消息,这妇人竟敢隐瞒不报!佛堂内的烛火随着他的怒意微微摇曳,在墙壁上投下晃动的阴影。
“你!”
常乐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森然寒意,道:
“如此要紧之事,先前为何不早早禀报于本尊?”
柳清雅被这突如其来的责问惊得一时语塞,正要开口辩解,一旁的杨嬷嬷已抢先一步跪伏在地,急声回道:
“尊者息怒!此事全是老奴疏忽!
李牧之手中的确有几张符箓,据说能抵挡低阶修士的法术。
老奴愚见,以为尊者修为高深,神通广大,这等微末之物定然不入尊者法眼,故而未曾特意禀报。万望尊者恕罪!”
杨嬷嬷一面说着,一面在袖中暗暗扯了扯柳清雅的衣角,示意她莫要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