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各怀心思地将目光落在玉浅肆身上。
玉浅肆已经简单梳洗过,换上了一件干劲的素衣,衬得脸色愈发苍白。
见众人都看向自己。
她却站在原地,垂眸静立,并不多言。
“玉大人为了查明当年的真相,今夜遇险。辛苦玉大人了。那贼人就在旁边,已经看管起来了。待此间事了,玉大人想如何审问那贼人,都可以。”
玉浅肆扯了扯嘴角。
伯懿前脚离开,江既清后脚就命人带走了商赋,还不让自己接触商赋。
就像是早就知道今夜发生了什么一般。
或许,他才是知道最多的那个人。
玉浅肆抬眸,望向一旁静坐的王嵩。
见王嵩缓缓颔首,早就有了应对之策,她这才放下心来,徐徐开口。
“十年前,先帝重病,需要祈福,这是一切事情的开端。”
她走到外屋的中央,白衣鸦夜,迫得朝臣们朝着屋子内侧又挤了几步。
“奉陛下口谕,这些日子我一直在追查当年祈福殿一案的真相,如今,我已知晓了当年凶手是如何犯下此案。这才召来了杀身之祸。”
朝中老臣们还来不及想清楚圣人为何要重启旧案,便已有人不悦:“当年之事,众目睽睽,岂容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在这里指指点点。”
说话者,是一位太妃。也不知是夜半被唤来的不愉,还是对以下犯上的不满,板着张脸,十分威严。
玉浅肆连一个眼神都不惜得给她,继续平淡地往下说:“当年案发现场,房门从内侧被栓,屋内只有尸体和晕倒在地的明德皇后,因此,大家都认为此事是明德皇后所为。”
索大人看了看江既请,又看了看王嵩,心中升腾起了一个模糊的想法,他忍不住问道:“这种情况,难道凶手还能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