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结果却是大相径庭:“你还有脸跟朕提永璐!你怀永璐的时候,朕说了让你留在宫里好好养胎,可你呢?买通了太医说胎像稳固,跟着朕巡幸江南,导致永璐早产体弱!”乾隆厉声质问道,“更何况永璐的死是上天降罚,你断送了朕这么多孩子的性命,老天仅带走永璐赎罪,留下和静和恪的性命你就应该感恩戴德,烧香拜佛,以赎己过!”
“臣妾是咎由自取,成王败寇,臣妾认了!可是皇上,臣妾不能看着您的江山易主啊!”令妃终于说出了此次的目的。
“江山朕说过了,迟早是永琪的。”乾隆冷冷地回应道。
“永琪?皇上,您比任何人都知道贵妃的聪慧,她是老太傅一手教导,学的东西不比宫里的皇子差,甚至不比您差!”令妃看到了乾隆脸上的变化,继续说道,“萧佳氏是满汉结合的代表,兰陵萧氏手里有多少文人学子支持,永琪继位后真的能压住萧佳氏吗?甚至,永琪真的能顺利继位吗?”
“放肆!国本大事,岂由你一个罪妇信口雌黄!”乾隆怒喝道。
“权利在前,什么都不重要!她不仅仅是一个女子,她也和后宫众多女子一样,她身上系着萧佳氏全族的荣耀!”令妃毫不畏惧地回应道。
“萧佳氏自老太傅开始从不涉及党争,更不涉及储位之事,朕不信你的鬼话!”乾隆坚定地说道。
“那贵妃自己呢?她有了十五阿哥,幼子登基垂帘听政,她的智谋能力完全可以做第二个吕雉甚至则天皇帝!在宫里这么多年,她和您当初认识的萧云还是同一个人吗?面对权利的诱惑和魅力,她就能指天誓日说一句她没有任何野心吗?”令妃步步紧逼地问道。
“如果你只是这些胡话,那朕当真是来错了,也高看你了!”乾隆说完便打算离开。
“皇上不如跟臣妾打个赌,反正臣妾在您心里早就是个死人了,何不用臣妾这条贱命赌一次贵妃是否对您忠心,萧佳氏是否对您忠心耿耿!”令妃突然提出了一个惊人的赌局。
乾隆愤然离开,但令妃却知道他一定会答应这个赌局。她是孝贤皇后一手调教出来的,怎么能不知道这个帝王的多疑。
萧云,不到最后一刻,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她魏氏不应该止步于此!
回永寿宫的路上,乾隆心里如同翻涌的潮水,不断自我宽慰:不,不能听信那些无稽之谈,他的云儿不会如此,她自永琰出生起便一直劝诫他莫要对永琰过分宠溺,甚至九州清宴为了救他失去了他们的孩子……
然而,即便魏氏之言多为妄语,但她有一句话却如利刃般刺入乾隆心扉——萧云的才智与谋略,若身为男子,定能在朝堂之上大放异彩,自己当年不也曾有过让她参加科举、入仕为官的念头吗?
宁远书院,初时仅是灾情后收容孤寡老幼的避风港,而后逐渐扩展至资助赴考士子,再后来,那些受助的孩童也纷纷踏上科举之路。
此事看似微不足道,但长此以往,将有源源不断的官员或直接或间接地出自宁远书院,受恩于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