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沅州府有他们谢家的族学,他在祖宅温书的同时,还抽空在学堂里做起了夫子来。
或许是因为跟杭书珩两口子接触久了,受他们的影响,在传授学识方面比学堂里的夫子讲的更为生动。
在传授学识的过程中,无论是学生,或是他这位临时的夫子,都受益匪浅。
另一边,阮臻带着宋甯在茶庄里逛了一圈,最后才到了后山。
正如她说的那般,此处有一片梅花,如今开得正艳。
而在这一路走来的过程中,两人也熟得都开始姐妹相称了。
“宋姐姐,你快看,这里的梅花美吧?”
“嗯,真不错呢!”
阮臻挽着宋甯走到角落的一株白梅跟前,很是自豪地炫耀道:“你看这株,这是我小时候亲自种下的。”
说完,她又指着旁边的一株说道:“这是谢玉溪种的,你看我俩种的树是不是都挺随我们的,我种的这株多壮实呀!再看看他种的,瘦不拉几的。”
宋甯被她这一番形容给逗笑了,倒是没想到,这谢玉溪和眼前这位姑娘还有如此有趣回忆。
印象中,她认识的谢玉溪可是有种无欲无求的感觉,不像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
能让他陪着一起种下梅树的姑娘,想必对他而言,这姑娘应是真的比较特别的。
不过想想,他们两家是世交,两人也是青梅竹马,做这种事,倒也说得过去。
阮臻继续细数他们小时候的趣事:“谢玉溪小的时候像一只瘦猴似的,还没有我一半大,我小时候很胖的。”
“他母亲走的早,小时候,他爹那个妾生的儿子喜欢欺负他,他都无所谓,我最看不惯那种庶子爬到嫡子头上撒野的人,我帮谢玉溪把人骂跑了,那混蛋不服气,居然骂我小胖子,最后被我一屁股给坐折了腿。”
说起这个事,阮臻笑得肆意,自从那次以后,那个妾生子便再也不敢招惹她了。
宋甯听她讲述的趣事,也是哭笑不得。
“看来你俩定是从小感情就很要好。”
阮臻闻言,嗤之以鼻:“哼!才不好呢!那家伙,从小就像个冰块似的,帮了他,他还不领情,跟他说什么,都是那副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