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芜此刻俨然已经疯魔，看着和平日温润公子的模样完全不同，几乎吓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我看着他身侧垂着的还红肿的手，冷笑一声，“你可以说我人是假的，但是我身上的凤凰之力，你怎么否认？”

他顺着我的目光看向自己受伤的手，失神地喃喃，“凤凰之力...呵...凤凰之力...”

他苦笑着后退几步，看着我竟然笑出了眼泪。

玊骋和苏锦眠同一时间上前，一个护住了诺茹一个护住了我。

玊骋语气严肃，带着不容置喙的霸气，“凤芜，不要再发疯了。”

凤芜看着玊骋的脸，突然静默了，疯魔般的笑声也戛然而止。

然后缓缓抬起受伤的手举到面前看了两眼，随即又笑了两声，“凤凰之力……”

玊骋还想说些什么，一旁的黎凰却是拦住他，对着他摇了摇头。

“就因为我没有凤凰之力，就要落到今日这般，千人低看，万人嘲讽……”

我和玊骋、苏锦眠对视一眼，都不太懂凤芜话里的意思。

凤芜跌坐在地上，完全没了起初趾高气扬的精神，一双手举在面前。

他的眼神越过众人，直直看向殿内祭台的某处，表情失神痛苦，

“凤凰之力，呵，父王，小五天生蠢笨至极，连凤凰一族人人皆有的凤凰之力都不曾拥有。”

“父王，你说得对，小五没用，不配做您的儿子。”

黎凰轻哼一声，冷意之中似乎掺杂着一丝恨铁不成钢，

“凤芜，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个人在妄自菲薄。”

听到有人说话，凤芜疲惫地眨眨眼睛，看向黎凰时双目似乎都已经失去了焦点。

“父王母后从来没有因为你没有凤凰之力而轻视薄待你，兄弟姐妹也从来没有因为你没有凤凰之力而疏远孤立你，反而是你自己，天天怨天尤人，你让大家太失望了！”

凤芜像一个懵懂无知的孩童，“我让大家失望...了？”

“你好好想想，这么多年，大家为了照顾你那可笑的自尊，处处小心，生怕你多心，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