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里带了一层薄薄的讥诮,不浓稠,却灼心。
“自残永远是对战中最低级的一种,靠伤害自己才能达到伤害别人的目的,这足以说明你还没能拥有碾压一切的能力,不过是在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罢了。”
“你刚才在想什么?你痛,你恨,可这些难道不是你自找的吗?你以为你不承认我就不知道这是你的算计?栾娇,我栾赢尔五岁杀人,让全京州闻风丧胆,什么时候需要证据,才能去判一个人死刑?”
栾娇松了口,鲜血成为她最艳丽的唇釉,涂抹出一层冷艳和阴鸷。
她依然还是疼的,疼得蜷缩成一团。
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栾赢尔所说,情绪的宣泄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她竟然觉得那阵痛楚没有先前难熬了。
以至于她还能抽出空,时不时将目光落在栾赢尔皓腕上的两个牙印上。
她稚嫩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心底却有几分讥诮。
都说栾家嫡系血脉,断情绝爱,可栾赢尔,心软是你致命的弱点。
十七年前你就是因为这个输的,害妈妈替你受罪十七年。
十七年后竟然还是不长记性,愚不可及。
要不是她此刻没什么力气说话,她一定要给栾赢尔嘲回去。
装什么高高在上,口是心非?
以为她听不出来就是在拐着弯让她以后好好照顾自己?
栾赢尔......
你终究低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