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时康睁开眼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乱糟糟场景。
朋友们父慈子孝,相亲相爱。
而他爹,依旧板着一张脸站在旁边,见他醒来,连句像样的关心都没有,只是平静和寝殿中央那位神秘女子聊天。
按照平时的习惯,孟时康早就上蹿下跳和孟永丰吵上了。
但这会儿,孟时康没力气跟亲爹计较。
他疼。
浑身上下每一根骨头,每一寸皮肤都疼。
就好像曾有人一口一口撕扯下他身上的血肉啃噬,痛到孟时康第一次怀疑人生。
不止孟时康,其余七八人也同样趴在亲爹亲娘怀里痛到哭天喊地。
中州学院长老们简直要心疼死自家孩子,恨不能亲自代替,他们再次急急看向刺槐:
“崖主,这……”
“正常现象。”
刺槐手里的黑色槐木轻轻一点,孟时康几人立刻感觉灵魂深处的撕裂痛苦之情减轻几分。
此起彼伏的鬼哭狼嚎也跟着低了几分。
诸位中州学院长老一看,纷纷对刺槐表示感谢。
“先别急着谢我,他们这是魂魄离体后灵魂受创导致的痛苦,至少需要几年时间慢慢修养恢复。
这期间不能修炼,不能运转灵力,更不能情绪波动起伏过大,最好是闭关修身养性。
否则,一旦留下后遗症,未来隐患无穷。”
刺槐声音虚无缥缈,仿佛从天边传来,又仿佛离得很近。
诸位长老脸色一变,灵魂受创?后遗症?隐患无穷?
好恶毒的手段!
这是要折磨死他们的孩子啊!
“院长!这事儿到底是谁干的?是不是神器院那个小贱……”
“住嘴!”
孟永丰冷厉斥责说话的长老,一双威严眸子如万钧重,硬生生逼他咽下嘴里剩下的话语。
“此事到此为止,这几个孩子平时也干了不少丧良心的恶事,就当长个教训,谁也不许私下报复!”
诸位长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有不甘,却只能在孟永丰威严的目光下点头妥协。
孟时康几人压根儿顾不上亲爹们的争吵,虽然刺槐减轻了几分痛苦,但灵魂深处依旧时不时传来一阵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