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余正青眼中,沈筝手中那漆黑的小长块,就犹如一间关押了邪恶灵魂的小监狱一般,但凡他敢上手一碰,便会被其中恶鬼咬个血肉模糊。
“你非要出去吗?”余正青开始挽留沈筝,嗓音里含着鲜少于人前显露的害怕,“若你非要出去......也成,咱一起出去行吗?”
“当然不行。”沈筝摇头拒绝。
本就是给余正青展示对讲机,若他出去了,她给谁展示?
余正青面上纠结更甚,借口更是张口就来:“我这会儿手有点冷,拿不住东西。你要不......把它放桌子上,我就在这,寸步不离守着它,可以吗?”
沈筝迟疑片刻,看着余正青面上毫不似作假的害怕,终究选择了退步。
“好吧。”沈筝轻轻将对讲机放在了桌上,千叮咛万嘱咐:“待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你们都不能打它,更不能把它丢到地上,或是扔出去,能做到吗?”
余正青很想说“这点小事肯定能做到”,可当他目光触及到对讲机那怪异的样式时,还是迟疑了:“要不......把我们绑在椅子上吧,这样我们就能保证不乱动了。”
沈筝从未想过,自己能有如此大逆不道的一天。
直到余正青和余时章被她结结实实绑在椅子上,她都还有些恍惚。
从她的角度来看,这只是一次寻常的“对讲测试”。
可在余正青和余时章眼中,却是实打实地将命交到了她手里。
沈筝感动不已,当场洒了热泪:“二位,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了!”
说罢,她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去,父子二人不舍的目光被关在了门内。
听着沈筝脚步声逐渐远去,余正青忐忑转头:“父亲......您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莫不是真被吓丢了魂儿?
余时章一瞬不瞬地盯着对讲机,声音幽幽传来:“我其实不想被绑的。”
这种手不能动、脚不能挪的感觉,真的差极了。
“那您方才倒是说啊!”余正青也有点后悔被绑了,带着椅子蹭了半圈,面向余时章道:“若您方才拒绝,沈筝肯定不会硬绑咱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