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也跟着点头:“对!等回去了,我把最稀有的卡牌送给你,就当是奖励。”
小杜林吸了吸鼻子,把脸埋在皓月的手背上:“我不要卡牌,我要姐姐快点好起来。”
催化剂的作用渐渐显现,伤口处的灼烧感慢慢减轻,黑色的纹路也彻底消退了,只剩下一道狰狞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阿贝多用干净的布条仔细包扎好伤口,又递给皓月一瓶净化药剂:“喝下去,能增强身体对毒素的抵抗力。”
皓月接过药剂,刚要喝,就听到冰湖深处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冰层下撞击。湖面的蓝光突然变得极不稳定,忽明忽暗,连周围的地脉能量都开始剧烈波动。
“不好,”阿贝多脸色一变,“这黑雾只是引子,它在唤醒冰湖底下的魔神残渣!”
话音未落,冰湖中央的冰层突然炸裂,黑色的雾气像喷泉似的喷涌而出,在半空中凝聚成一个巨大的影子,看不清形状,却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快跑!”马嘉祺一把将皓月护在身后,同时对其他人喊道,“阿程,你带小杜林和皓月先回营地!真源,跟我掩护!”
“那你们怎么办?”皓月急道,想挣脱马嘉祺的手,却被他按得更紧。
“我们很快就跟上,”马嘉祺的声音异常坚定,“听话,带着小杜林走,他现在是关键,不能再出意外。”
丁程鑫已经抱起小杜林,对皓月说:“快走!这里有他们顶着,别让嘉祺的心思白费!”
贺峻霖和宋亚轩也推着皓月往营地的方向走:“我们会保护好他们的,你放心!”
皓月回头望去,只见马嘉祺、张真源和阿贝多正联手对抗那个黑色的影子,金色的炼金能量、风元素的青色光芒和岩元素的褐色护盾交织在一起,与黑雾激烈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小杜林在丁程鑫怀里挣扎着,哭喊着“阿贝多哥哥”,却被丁程鑫紧紧抱着往前跑。
“他们会没事的,对不对?”皓月的声音带着颤抖,胳膊上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肯定没事,”丁程鑫一边跑一边说,“马嘉祺的剑法你又不是不知道,阿贝多的炼金术更是厉害,再说还有张真源在,他们三个联手,什么魔物对付不了?”
尽管知道丁程鑫是在安慰自己,皓月的心还是像被揪紧了似的。风雪越来越大,吹得人睁不开眼睛,脚下的积雪也越来越深,每一步都异常艰难。小杜林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不安,不再挣扎,只是小声说:“姐姐,我能感觉到,阿贝多哥哥他们在消耗黑雾的能量,我们快回营地,那里有炼金阵,能帮他们。”
皓月精神一振:“对,炼金阵!”她记得阿贝多说过,营地的炼金阵不仅能稳定地脉,还能引导能量攻击魔物。
一行人拼尽全力往营地赶,风雪模糊了视线,只能凭着记忆辨认方向。皓月的胳膊越来越疼,伤口处的麻痹感已经蔓延到了肩膀,让她几乎抬不起胳膊。但她不敢停下,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到营地,启动炼金阵,帮他们一把。
不知跑了多久,终于看到了营地的轮廓。丁程鑫率先冲过去,掀开棚子的帘子:“快!启动炼金阵的开关在哪里?”
小杜林从丁程鑫怀里跳下来,跑到炼金阵中央,指着地面上的一个凹槽:“在这里!把星银矿石放进去,再注入元素力就行!”
贺峻霖立刻从背包里翻出之前收集的星银矿石,塞进凹槽里。宋亚轩凝聚起风元素,注入炼金阵中。随着元素力的注入,炼金阵突然亮起耀眼的光芒,银色的能量顺着地面蔓延开来,像一张巨大的网,朝着冰湖的方向延伸。
“启动了!”宋亚轩惊喜地喊道。
皓月靠在棚柱上,看着炼金阵的光芒,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可就在这时,她突然觉得眼前一黑,胳膊上的伤口传来一阵剧痛,让她忍不住闷哼一声,身体顺着棚柱滑了下去。
“皓月!”丁程鑫连忙扶住她,才发现她的嘴唇已经变成了青紫色,额头上布满了冷汗,“你怎么了?是不是毒素又扩散了?”
皓月想说没事,却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感觉到意识在一点点模糊。恍惚中,她好像听到了马嘉祺的声音,还有小杜林焦急的哭喊。
“坚持住!我们回来了!”马嘉祺的声音越来越近,带着急促的喘息。
皓月努力睁开眼睛,看到马嘉祺、张真源和阿贝多跑了进来,他们身上都带着伤,衣服也被划破了好几处,但眼神里的担忧却异常清晰。
“怎么样?”阿贝多冲到她身边,立刻为她检查伤口,脸色越来越凝重,“毒素已经侵入经脉了,必须马上用炼金术净化,否则会损伤本源。”
马嘉祺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裹在皓月身上,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需要什么尽管说,我们都听你的。”
阿贝多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炼金阵盘,快速在地上铺开:“小杜林,过来,需要你的力量配合。”
小杜林立刻跑到阵盘边,伸出手按在阵眼上,紫色的能量从他手心涌出,流入阵盘之中。阿贝多也将手按在阵盘上,金色的炼金能量与紫色的能量交织在一起,形成一个复杂的光网,笼罩住皓月。
“以我之名,引地脉之能,净化邪祟,重塑生机——”阿贝多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炼金术特有的韵律,“解厄!镇魂!归原!”
随着口诀落下,光网突然收紧,融入皓月的身体。她只觉得一股暖流顺着四肢百骸游走,所过之处,伤口的疼痛和麻痹感都在渐渐消退,意识也清醒了许多。
小杜林额头上的角发出淡淡的光芒,他咬着牙,额头上布满了汗珠,显然维持这种力量对他来说并不轻松。
“快好了,”阿贝多对他说,“再加把劲。”
小杜林点点头,闭上眼睛,将更多的能量注入阵盘。光网的光芒越来越亮,最后化作一道光柱,冲天而起,在雪夜里撕开一道口子。当光柱散去时,皓月胳膊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只剩下一道浅浅的疤痕,脸色也恢复了些血色。
“成功了!”贺峻霖兴奋地喊道。
小杜林却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往地上倒去,幸好被马嘉祺及时扶住。“谢谢你,小英雄。”马嘉祺揉了揉他的头发,声音里满是感激。
小杜林虚弱地笑了笑,靠在马嘉祺怀里睡着了。
皓月慢慢坐起身,看着身边的众人,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疲惫,却又都在对她笑。雪还在下,但棚子里的篝火却格外温暖,映得每个人的脸上都泛着柔和的光。
“对不起,”她轻声说,“又给你们添麻烦了。”
“说什么傻话,”丁程鑫递给她一杯热可可,“我们是朋友,互相照顾是应该的。再说,要不是你,小杜林刚才可能就被黑雾伤到本源了。”
张真源也跟着点头:“就是,你别总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这次能彻底清除冰湖底下的魔神残渣,你和小杜林都立了大功。”
马嘉祺坐在她身边,看着她胳膊上的疤痕:“等回去了,让芭芭拉再给你看看,确保没有后遗症。”
皓月捧着热可可,感受着掌心的温暖,心里一片柔软。她知道,无论遇到什么危险,身边总有这些人陪着她,像这雪山里的篝火,就算风雪再大,也能照亮前路,带来温暖。
夜色像化不开的墨,将龙脊雪山的营地裹得密不透风。棚子里的炭火已经转成暗红,只余下零星火星在灰烬里明明灭灭,映着众人疲惫却安稳的睡颜。
皓月蜷缩在铺着厚毡的角落,小杜林像只温顺的猫,蜷缩在她身侧,紫色的短发蹭着她的手臂,呼吸均匀。经过白天的折腾,孩子显然累坏了,连背后的翅膀都收敛成淡淡的痕迹,不再像傍晚时那样兴奋地扇动。
“冷不冷?”马嘉祺的声音从对面传来,他借着微光往这边看了一眼,见皓月没盖好毯子,起身走过来,将自己的披风轻轻盖在她身上,“夜里温度低,别再着凉了。”
皓月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闻到披风上淡淡的松木香,意识又沉了下去。胳膊上的疤痕还在隐隐作痒,那是深渊毒素残留的痕迹,却不再像之前那样带着刺骨的寒意——大概是阿贝多的炼金术起了作用,也或许是身边的温度驱散了它。
棚外的风雪不知何时停了,只有风穿过冰崖的呜咽声,像谁在低声哼唱着古老的歌谣。皓月睡得并不安稳,梦里总出现冰湖炸裂的画面,黑色的雾气像潮水般涌来,而她站在原地动弹不得,直到马嘉祺的声音穿透迷雾,才猛地惊醒。
“做噩梦了?”丁程鑫不知何时醒了,正靠在棚柱上喝水,“我刚才好像听到你喊了一声。”
皓月抹了把额头的冷汗,摇摇头:“没事,就是梦到冰湖了。”
“都过去了,”丁程鑫放下水壶,声音里带着安抚的暖意,“阿贝多检查过,冰湖底下的魔神残渣已经被彻底净化,以后不会再出事了。”
她点点头,重新躺下,却再无睡意。转头看向身侧的小杜林,孩子睡得正香,嘴角还微微上扬,大概是梦到了什么开心的事。皓月轻轻抚摸着他额角的小角,触感温润,像上好的玉石——这个曾经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名字,如今只是个会依赖着她睡觉的孩子。
天快亮时,她终于浅浅睡去。再次醒来时,阳光已经透过棚顶的缝隙照进来,在地上投下金色的光斑。小杜林早就醒了,正趴在宋亚轩身边,看他用雪块雕刻小动物,翅膀时不时轻轻扇动,带起一阵细碎的雪沫。
“醒啦?”张真源端着一碗热粥走过来,“阿贝多煮的,放了点塞西莉亚花粉,说是能安神。”
皓月接过粥碗,温热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到全身,舒服得让她眯起了眼睛。“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等收拾好东西就走,”马嘉祺从外面走进来,身上还沾着雪,“阿贝多说早出发能赶在午饭前到蒙德,迪卢克的酒庄应该新酿了苹果酒,正好给大家暖暖身子。”
提到苹果酒,贺峻霖立刻凑过来:“那可得快点!我还想尝尝猫尾酒馆的新果汁呢,上次听迪奥娜说加了钩钩果,酸甜的肯定好喝。”
刘耀文则拉着小杜林的手,兴奋地说:“到了蒙德,我带你去风神像下面放风筝,那里的风最大,肯定能飞得很高!”
小杜林眨着大眼睛,好奇地问:“风筝是什么?像小鸟一样会飞吗?”
“比小鸟飞得还高!”宋亚轩笑着说,“等回去了我给你做一个,就用你的翅膀做图案,肯定很漂亮。”
收拾东西的过程充满了欢声笑语。小杜林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众人身后,一会儿帮严浩翔递卡牌,一会儿又去看丁程鑫折叠帐篷,偶尔发现雪地里亮晶晶的石头,就兴奋地捡起来塞给皓月,说是“姐姐的护身符”。
往蒙德走的路比来时轻快许多。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雪地上,反射出晃眼的光,远处的风车已经能看到模糊的轮廓。小杜林第一次看到蒙德的风车,兴奋地张开翅膀飞了起来,在众人头顶盘旋着,紫色的身影在蓝天白云下格外显眼。
“慢点飞!别撞到风车叶片!”凯亚不知何时出现在前面的山坡上,大概是担心他们,特意来接。他靠在一棵松树下,看着空中的小杜林,嘴角扬起熟悉的笑意,“看来融合得很成功,这小家伙比我想象的活泼多了。”
“你怎么来了?”马嘉祺走上前,“不是说在骑士团等着吗?”
“琴团长怕你们带的东西多,让我来搭把手,”凯亚耸耸肩,目光落在皓月胳膊上的疤痕上,“看来昨天没少折腾。”
皓月笑了笑:“已经没事了,多亏了阿贝多和小杜林。”
说话间,小杜林已经飞了下来,落在凯亚面前,好奇地打量着他:“你就是凯亚哥哥?贺儿哥哥说你会讲冷笑话。”
凯亚挑了挑眉,蹲下身与他平视:“想听吗?比如——为什么雪山的丘丘人不喜欢下雨?因为他们怕变成‘冰’丘丘。”
小杜林愣了愣,随即咯咯笑起来,翅膀扇得更欢了:“好好笑!再讲一个!”
看着一人一孩的互动,众人都笑了起来。阳光正好,风里带着蒲公英的气息,连空气都变得甜丝丝的。
回到蒙德城时,午饭的钟声刚刚敲响。骑士团的庭院里,温迪正抱着鲁特琴坐在石凳上,看到他们回来,立刻跳起来:“哟!冒险者们凯旋啦?快让我看看我们的小英雄!”
小杜林被温迪的热情吓了一跳,往皓月身后缩了缩,却被温迪手里的苹果糖吸引,忍不住伸出小手接了过来。
“我先带小杜林去熟悉一下房间,”皓月摸了摸孩子的头,“你们一路也累了,都回屋歇歇吧,下午再好好陪他玩。”
“那你呢?”马嘉祺问道,“不一起休息吗?”
“我想出去转一转,”皓月笑着说,“好久没好好看看蒙德了,听小贺说猫尾酒馆的迪奥娜调了新饮品,想去尝尝。”
众人知道她的性子,也没多劝,只让她注意安全。丁程鑫特意从骑士团的仓库里翻出一把油纸伞:“早上看天气不太好,说不定会下雨,带着吧。”
皓月接过伞,看着上面印着的塞西莉亚花图案,心里暖暖的:“谢谢丁哥。”
走出骑士团时,天空果然有些阴沉。蒙德的街道上很热闹,孩子们在广场上追逐打闹,商贩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皓月沿着石板路慢慢走着,看着熟悉又陌生的景象,心里一片安宁。
猫尾酒馆里,迪奥娜正忙着给客人调饮,看到皓月,眼睛亮了亮:“皓月姐姐!你回来啦?我新调了杯‘风之低语’,加了薄荷和落落莓,你要不要尝尝?”
“好啊,”皓月在吧台前坐下,“还要一杯无酒精的,等下带给小杜林。”
喝着酸甜的饮品,听着酒馆里的欢声笑语,皓月觉得浑身的疲惫都消散了。可就在她准备起身离开时,天边突然响起一声闷雷,豆大的雨点毫无预兆地砸了下来,瞬间连成了线。
“下得真急,”迪奥娜探头看了看窗外,“我这里有伞套,给你把伞套上吧,免得淋湿了。”
皓月道谢后,撑着油纸伞走进雨幕。雨水噼里啪啦地打在伞面上,溅起细碎的水花,石板路很快变得湿漉漉的,倒映着两旁的灯火。她沿着河边慢慢走,看着雨水落在水面上,激起一圈圈涟漪。
“这么大的雨还出来转?”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皓月回头,看到迪卢克和凯亚站在不远处的桥边,大概是刚从酒庄回来。迪卢克穿着标志性的黑色风衣,手里拿着一把黑色的伞,凯亚则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半边肩膀都被雨水打湿了。
“想出来透透气,”皓月笑了笑,“没想到雨下这么大。”
凯亚走上前,用自己的伞往她那边倾斜了些:“蒙德的雨就是这样,说来就来。骑士团那群小子呢?没跟你一起?”
“让他们在屋里陪小杜林呢,那孩子第一次来蒙德,对什么都好奇。”皓月说着,忽然觉得一阵眩晕,眼前的景象开始晃动,像隔着一层水波。她下意识地闭了闭眼,想稳住身形,可眩晕感却越来越强烈,头也疼得像要炸开。
“你怎么了?”迪卢克敏锐地察觉到她的不对劲,眉头瞬间皱起。
皓月刚想开口说没事,喉咙里却涌上一股腥甜,她猛地捂住嘴,鲜红的血顺着指缝流了出来,滴落在湿漉漉的石板路上,与雨水混在一起,触目惊心。
“皓月!”凯亚脸色一变,连忙伸手扶住她,“撑住!我这就传讯给马嘉祺!”
皓月靠在凯亚怀里,浑身都在发抖,头晕得根本站不住。她能感觉到血还在往外涌,视线越来越模糊,耳边凯亚焦急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马嘉祺!皓月在河边吐血了!你们赶紧过来!地址是……”凯亚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急切,手指在传讯器上快速点着。
迪卢克已经脱下自己的风衣,披在皓月身上,用干净的手帕帮她擦嘴角的血:“别说话,保存力气。”他的声音依旧低沉,却带着不易察觉的担忧。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马嘉祺、丁程鑫和张真源跑了过来,看到石板路上的血迹,马嘉祺的脸瞬间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