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形偏胖,身上的宝蓝色暗纹锦袍质地上乘,在光线下泛着细腻柔光。
袍角绣着低调的缠枝莲纹,针脚细密,手艺出自谢知微,便是苏绣名坊的绣娘都比不上,腰间系着一条玄色织金带,带扣是块成色极佳的暖玉。
左手拇指戴着一枚羊脂玉的扳指,上面嵌着一颗鸽血红宝石,低调点缀,不显浮夸,却又不失奢华。
“高兴!颜儿高兴!”突如其来的相见,顾朝颜反握住顾熙的手,泪流满面。
往事历历在目,前世那些悲伤的过往又一次让她破防。
旁侧,秦昭俯身叩拜,“昭儿拜见义父,义母。”
谢知微亦起身,朝秦昭很是挂念的点点头,又从顾熙手里接过顾朝颜,“都怪你,非要给孩子们一个惊喜,弄哭了又哄不好。”
“怪我怪我。”顾熙笑着走向秦昭,“昭儿你可瘦了!”
“还好。”
面对将自己从小养到大的义父,秦昭打从心里感激,且恭敬,“义父何时来的?”
他转身,正要训斥候在厅门的管家时被顾熙拦住,“是我不让管家通传,想着给你们一个惊喜,倒是你们给我一个惊喜,过午才醒,你们两个可是越来越懒了。”
“我们……”
顾朝颜想要解释,被谢知微打断,“你父亲是刀子嘴豆腐心,他那会儿还说后悔叫你们独自在皇城打拼,一定辛苦,这才让管家别把你们叫醒。”
这会儿管家上前提醒,“老爷跟夫人等了整个上午,还没用膳。”
秦昭当即吩咐管家备菜,再去收拾出一间厢房。
顾朝颜也没有再提去拱尉司的事。
两人陪着顾熙跟谢知微在府中绕走。
饭桌上,秦昭陪顾熙喝酒,聊生意。
谢知微则拉着顾朝颜询问家常,从爱吃的点心到穿的衣裳,句句皆是关切。
管家不时进来添酒布菜,桌上的菜换了一道又一道。
“颜儿。”
顾熙忽然看向自己的女儿,满脸心疼,“你与萧瑾之事,早该告诉为父。”
绕不过的话题。
谢知微,“你父亲回到江陵,我便与他说了你跟萧瑾和离的事,瞒不过去,也不须瞒着。”
“女儿知错。”顾朝颜低下头,“是女儿识错了人。”
顾熙沉沉撂下酒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出一声轻响,酒液溅出几滴在案上,“错的是他,与你何干,人心易变,当初就是为父也没看出他竟然是那种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秦昭,“阿姐与他已无干系,我们不必再为那种人影响心情。”
“可就这么饶了他,为父不甘心。”顾熙皱起眉,“一会儿你备马车,为父要去镇南侯府骂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