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何时请的定阳王跟九千手?”
车厢里,顾朝颜满心疑惑。
裴冽看着那双尽是担忧的目光,很想让她放心,很想让她远离是是非非,过安稳又太平的日子,可是怎么办?
他看向窗外,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大人?”
“我不知道。”
裴冽苦笑,“若非定阳王突然出现,我从未想起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叔皇祖父,九千手……我还没长大,他已经离开皇城,那只不过是一个传说中的人物,他们怎么会来?”
同样疑惑的目光撞进顾朝颜的视线里,德妃案虽赢,裴冽脸上却没有一丝释怀,“皇后辱我母妃,恨之入骨,时时算计,却为何要在母妃离逝后把我养在延春宫?”
不等顾朝颜开口,他又道,“母妃的画里,为何藏着地宫图?”
“定阳王跟九千手应该不是来帮德妃的……”
裴冽看着顾朝颜,脸上尽是无奈,“他们是来帮我的,为什么?”
“或许是因为……”
马车穿过长巷,风吹车帘,一道光圈忽的闪在顾朝颜脸上。
裴冽眼神一厉,猛然侧身挡住她,看向光圈闪过的方向,一块琉璃瓦。
待他回坐时,顾朝颜揉了揉眼睛,“我没事。”
“我想这一切都应该与地宫图有关。”
除了这个理由,他找不出其二,“当日在掖郡驿站,五皇兄同我说永安王在姑苏的时候不仅仅见过柱国公,还见过另一个人。”
顾朝颜知道此事,裴冽曾与她提过。
“大人想去姑苏?”
裴冽点头,“明日启程。”
“我只怕……”
顾朝颜想了想,“我只怕皇上那边会找你麻烦。”
“我若是父皇,有两条路可选。”裴冽早就想到这一层,“要么抓我,引出背后帮我的人,要么不动声色,把线放长。”
“若是前者怎么办?”
“那就抓罢。”
马车停在拱尉司外,裴冽咬了咬牙,“我也很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顾朝颜没随裴冽去拱尉司,而是吩咐马车朝来时路赶。
车厢里,她再次拿出袖兜里的红色水晶令,美眸深凝。
也就半柱香的时间,她忽然叫停马车。
待她下车,还没站稳就有一个小乞丐迎头撞过来。
车夫急忙过来,“大姑娘没事吧?”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