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莉垭双颊泛起红晕,绝不是因为石灶的温热。
“你还生气吗?那场雪崩,还有——”
男人笑了笑,挪了一下身子,又哼了一声。
“无需解释。”他牙关发颤,唇边却仍弯着一丝笑意。“你大可以扔下我不管的。”
“是我的错,差点害死了你。我不可能看着你被雪活埋的。”
“多谢。虽然我觉得,没有那些树枝可能更好。”
塔莉垭面露难堪,张口正要说话,男人抬起一只手,打断了她:“别道歉。”
他强撑着坐直身体,仔细地打量着塔莉垭的样貌,还有她的发饰。
“来自恕瑞玛的麻雀。”他闭上眼,在温暖的石边放松了身体。“你离家很远了,小鸟儿。什么风把你吹到艾欧尼亚来了?”
“诺克萨斯。”
男人不禁挑起了眉毛,但仍没有睁开眼睛。
“他们说我可以让诺克萨斯的人们团结起来。我的力量能够帮助他们加固城墙。但是他们只想让我去杀人。”她的声音带着厌恶,变得沉重起来。“他们告诉我他们会教我——”
“他们确实教育了你,但过于偏颇。”他的声音波澜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