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的黄金瞳再一次亮起,溢出的青之焰浮现在眼眶周围,却又直达灵魂之间。
青色的彼岸火焰灼烧起了他的灵魂,灵魂溃散,又在下一刻火焰弥补起来。
“还可以这种用吗?”
“这还是我第一次体会到啊。”
灼烧着灵魂的滋味疼痛无比,但时雨浅却感觉此刻的自己无比畅快,“没有一点问题,还可以继续下去。”
咒力开始涌动了起来,并开始不断向上拔高,这是量与质的共同提升。
先前触碰的桎梏隐约脱落下来,时雨浅已经忘记了发生的一切,伙伴的逝去,源清素的嘶吼,他完完全全地开始全身心投入到了这场战斗中去,兴奋的声音伴随着掌印与咒词。
“冰剑,束缚,念冰与誓言。”
“零式。”
时雨浅手中的冰蓝色古剑开始变得异常明亮,剑上那略显模糊的图录在在此刻清晰无比,那柄原本需要三天才能制成的大杀器,现在已经可以被时雨浅用在战斗中了。
这是'冰之剑制'的最后一式。
冰蓝色的古剑挥出,又见那道细长的天蓝色弧线。
春风荡开的细缕风丝迎上了那煌煌天威。
顷刻间,白色的爆炸淹没了这世间,风暴向外涌去,就连地上的祭坛也受到了极大的波及。
墨色的帐外,那名穿着西装的男子已经撤离完周围的人群重新回到了此处,他抽着烟正准备按照时雨浅的要求阻止接下来支援的咒术师进入帐中。
他倚在黑色商务车的车门前,吐了一口烟雾,然后,一阵嗡嗡的剧烈响声传到了他的耳边,烟雾被风吹回淋到了他的脸上。
“咳咳.”他微微呛动着。
“这里面究竟在干嘛?”
“动静都传到帐外来了,话说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男子回想起了那天在远方观望时雨浅与诅咒师战斗时,时雨浅悬浮在空中冰冻住整片绯红火海的盛大场面,他下意识否定了这个答案:“怎么可能会有问题?”
<div class="contentadv"> “都强的这么离谱了,已经是我见过最强的咒术师了。”
待到风与尘沙散去,空中那盛大的爆炸已经停歇了下来。
恐怖的余波之下,时雨浅被轰下了天空,出现在圆形祭坛中的深坑之中,碎裂成条状的校服,血液流满整个洞穴,嘴角也同样溢着血。
看上去伤的极其惨烈,但此刻时雨浅的眼睛,那双燃烧着金色火焰的黄金瞳却更加璀璨明亮了。
“还差了很多啊,要再加把劲。”
天空之上的那蛇骸王座不知何时被人斩下了一角,原本七条紫幽色的虚幻蛇影只剩下了六条,消失的那一条不知道被何物枭首了。
八俣回忆着刚刚的场面,一条极为细长的天蓝色弧线斩开了遇到的一切事物。
术式的冲击,蛇首的守护,王座的一角都被它轻松斩下。
锋利至极,锐利无比。
而且,那道斩击就像是在示威一样。
这样的攻击让八俣回想起了一位千年之前的故人,他捂脸轻笑了起来,“宿傩?”
“还真是让人兴奋啊。”
“不过,回想起他还真是让人感到不爽,既然如此,那我就稍微用点心吧。”
八俣从蛇骸上站了起来,身后的王座隐隐消散,他从高空来到了地面祭坛之上,俯视着深坑之中的时雨浅。
“还真是狼狈。”
“不过,能挡住我的这一击,你足以自傲了,要知道,即使是放在千年之前,能抵挡这种咒术的咒术师也寥寥无几,你称得上“强者”。”
时雨浅拍了拍身上的碎石,缓缓在深坑中站了起来,他擦着嘴巴上的血,戏谑地说道:“能被八岐大蛇称上“强者”,那我还真是了不起。”
八俣无视着时雨浅的戏谑,开口问道:“你与宿傩是什么关系?”
“宿傩?”再次听见这个熟悉的名字,时雨浅先是一愣,然后如实回答道:“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