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年坐在屋后山脚下,两条大黑狗在半山腰追逐。
“师父,后天我进山一趟。”
“怎么想起来要进山了,温禾让你去吗?”
沈榕山走到他旁边坐下:“和她商量过了,家里生意没以前好做,处处要用到钱,不进山不行。”
“大黑,二黑带去,小心着点。”
他们家里田地没买,宅基地没买,他都替他们愁得慌。
“榕山,田地什么时候买,过完年?”
“嗯,三月,看手里能有多少钱。”
朱大年抬头望向村子:“我听村里的里正说,山后面一户人家,也做起了货郎生意,跟你们一样,卖米面。”
“这生意往后不好做,不过一个月能挣个二两银子也不错,别说不做就不做,要是亏钱了,咱们再收手。”
沈榕山点头:“嗯,我和温禾也是这么想的。”
转头看着他:“师父,还咳嗽吗?”
“不咳嗽了,好了之后能吃能睡,身子骨还和以前一样,你别操心,大黑,二黑你今晚带回去。”
话音刚落,两条大黑狗从他们身后窜出来,蹲在他们面前。
“汪汪!”
朱大年笑道:“它们在家里闷坏了,一放出来撒欢的跑。”
他生病那几日一直在屋里躺着,两条狗也没放出来。
沈榕山摸着大黑的头:“去,再去玩会。”
两条大黑狗叫了两声,又往半山腰跑去。
另一边,李春红家。
季温禾坐在桌边,剪好的布料,整齐地码在一起。
“来,喝点热水。”
“谢谢李婶。”
“别跟婶子客气,我再给你叔倒一碗去。”
等她再次回来时,小声问:“李婶,孝先叔还和以前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