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永斗闻言心头一震,却故作镇定地说:“驸马爷多虑了,可能是犬子迷恋京城的繁华,有所疏忽…”
尽管如此,范永斗内心深处满是愤懑,离别时他对长子反复叮嘱,即使京城局势动荡,也要每日书信不断。
现在别说大金驸马李永芳坐立不安,他自己也感到日日如履薄冰,一股不祥的预感萦绕心头。
再加上宣府城里近日出现的许多陌生面孔,久经江湖的范永斗心中更加不安。
啪!
"范永斗,你胆敢如此放肆!"
"到现在还敢混淆视听吗?"
案桌后的李永芳脸色骤变,猛然将茶杯砸向地面,厉声道:"你们这些晋商难道真以为我大金在大同无人能制?"
话音刚落,书房紧闭的门被重重推开,几个满脸凶悍的壮汉手持利刃闯入,庭院中响起凄厉的尖叫。
"朝廷已任命杨肇基为宣大总兵,他已抵达大同,整顿军纪,你们当真以为我大金一无所知?"
李永芳满脸狰狞,激动的情绪使他的胸口起伏不定,声音中微微颤抖,暴露了他的不安。
"驸马爷请息怒!"
"何必如此,何必如此... "
范永斗此刻再无往日的镇静,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他清晰感觉到身后那几人身上散发的杀意。
"一切遵照驸马爷的吩咐..."
尽管他在宣府根基深厚,城中的将领士兵都被他的银子收买,但远水救不了近火,更何况书房中的秘密绝不能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