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空的乌云也开始慢慢散开，墨绿色的幽冥瘴气消失不见，阳光重新洒在归墟秘境的海面上，波光粼粼。

小龙的身体软软地倒在玄水台上，浑身是伤，翼膜破损，鳞甲脱落了大半，额间的青角也断了一截，嘴角还挂着鲜血。

可他的气息却已经彻底变了，不再是渡劫境的滞涩，而是真仙境的灵动，周身还萦绕着淡淡的鬼蜮法则之力，哪怕是海面上潜藏的一丝幽冥气息，也会被这股力量瞬间驱散。

他慢慢睁开眼，看到沈川跌跌撞撞地跑过来，脸上满是焦急。

“主人！”

小龙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喜悦，

“我…… 进阶成功了！”

沈川蹲下身，

“嗯，成功了，小龙真棒。” 他能看到，小龙背后的双翼虽然破损，却比之前更坚韧，翼膜上的纹路泛着淡淡的金光；

额间的青角虽然断了一截，却依旧散发着阳刚之气；

周身的鳞甲虽然脱落了不少，却在慢慢重新生长，新长出来的鳞片泛着七彩的光芒，比之前更亮。

小龙动了动手指，一缕淡黑色的光丝从指尖冒出，落在旁边一块沾染了幽冥气息的礁石上。

下一秒，礁石上的幽冥气息瞬间消散，礁石本身也变得干干净净。

“这就是…… 鬼蜮法则？”

他有些好奇地看着光丝。

“对，”

沈川点点头，语气变得严肃，

“这法则专门克制尸鬼和地府妖物，很霸道，但也很危险。

不到万不得已，别随便用，不然可能会被法则之力反噬，变成只知道净化阴邪的怪物。”

小龙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把法则之力收了起来。

他能感觉到，体内的仙力正在慢慢修复受损的身体，背后的双翼也不那么疼了。

他看向沈川，发现沈川的脸色苍白得像纸，连呼吸都有些不稳，知道他为了帮自己进阶，付出了很多。

“主人，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