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桂子,有什么急事吗?”
薛桂突然听着团团转,这声音好熟悉啊,这是邓晨的声音。
“主公,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说着,薛桂四处寻找声音的来源。
“我是分身!”
薛桂循声望去,是设置在书房中的隔间,邓晨一般在这里小憩。
薛桂循声而去,她一步一步走进隔间,那声音又想起来了,没错,就是主公的声音。
“你不要靠近我,我是分身,不能靠近生人,小桂子,你要牢记这一点,否则主公本体就会身毁道消。”
薛桂猛地刹住脚,鞋尖离隔间帘子只差一寸,鼻尖几乎撞上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她瞪大眼睛,声音都劈了叉:“主公,您怎么把自己劈成两半了?!”
帘内“邓晨”轻咳一声,带着三分疲惫七分无奈:“别胡说,本太守只是把自己备份了一份,云端存储懂不懂?——咳,说正事,河北那两位大儒叫什么来着?”
“一个叫‘北溟钓叟’郦元亨,一个叫‘邺下狂生’崔不器。”薛桂掰着手指数,“一个拿《诗经》当鱼饵,一个拿《离骚》当酒壶,都是骂人不带脏字的祖宗!他们现下住在传舍,天天嚷着要跟您斗诗,斗不过就贴大字报,说您怂!”
帘后传来一声极像邓晨的嗤笑:“贴大字报?他们当自己是汉朝狗仔队?”
紧接着是一阵极轻的“滴滴——”电子音,好像有人在用指甲敲玉磬。薛桂狐疑地竖起耳朵:“主公,您房里藏了知了?”
“是系统自检。”那声音一本正经,“分身2.0,刚刚热启动。”
薛桂懵了:“分身还分版本?那您现在是……补丁?”
“补丁你个鬼!”帘内忽然换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吻,“小桂子,你上个月偷喝我藏在梨花木箱里的醉流霞,别以为我不知道。”
薛桂“唰”地红了脸——那酒她明明是在太守卧房偷的,隔间里怎么会知道?她噗通跪下:“主公明鉴,奴婢只是想给您试试毒!”
“试毒?试得自己唱了半宿《凤求凰》?”
声音里带着笑意,连尾音里那点懒洋洋的鼻音都和邓晨一模一样。薛桂彻底凌乱了:主公分身还能远程翻旧账?这怕不是真·神仙操作。
她正胡思乱想,帘内又道:“把耳朵凑过来——别怕,隔着帘子不算‘靠近生人’。”
薛桂战战兢兢把耳朵贴过去,只听里面窸窸窣窣,好像有人捏着一片竹叶在吹曲儿,断断续续飘出一句:“北溟钓叟……最怕……毛毛虫……邺下狂生……闻醋就……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