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会儿,她打算把纸条放进去。
然后,方格盒子上,最下方一排黑色字迹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将盒子翻转过来。
瞳孔漾着震惊。
那排黑色字迹写的是。
“ 格草,对不起。”
她捂住嘴巴,眼角突然湿润,他为什么要道歉,他始终觉得愧对自己?他为什么总是这样不经意间击中自己的柔软。
她突然觉得是自己错了,她的突然冷漠,突然疏离,他靠近一步,她便后退两步,她到底想让他怎么做?
晚饭时间,沈安非拎着满兜的菜回来了,沈母在医院做了护工,沈安非忙完店里的事后,有时候会过来做做饭。
沈格草在水池边洗菜,沈亦轩在客厅里看电视,关于沈亦轩的复学手续,不出意外,等到秋季开学就能回到学校了。
沈安非切着番茄,她将长发拢在脑后,别有一番安静娴雅的韵味,厨房的光线很强,百叶窗折进来的阳光照在她手执的不锈钢刀上,射出明晃刺眼的光线。
“ 我决定和他离婚了。”
沈格草关了洗菜的水龙头,回过头:“ 你说什么?”
“ 我要和他离婚了。”沈安非又重复了遍,语气很淡然。
“ 那妈知道吗?”沈格草问。
“ 知道,我之前跟她提过。” 沈安非又继续切着菜。
“ 那你们……怎么会……” 她欲言又止。
“人总是会变的,当初在一块的时候,觉得有共同契合的地方,而且,那时候,我坚信只有他,才能给我想要的那份安全感,再说,他条件不错,至少能让我衣食无忧。” 沈安非有时候都觉得奇怪,和江松年结婚时,她有一大堆值得她这么做的理由,可等到二人要离婚的这一步时,她又毫不费力的能吐出另一堆理由。
人还真是复杂难懂。
“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沈安非笑笑:“没什么打算,我和他走到这一步,也怪我自己,我太贪心,都说贪心不足蛇吞象,果然不错。”
沈格草有些惊诧:“ 怎么这样说?”
“ 事到如今,你迟早会知道,不过,这也不关你的事,我刚嫁给江松年那一年,他家来了个女孩,白幼薇,长得倒是挺清纯可人的,不过小小年纪,心机可不浅。”
“ 她喜欢嘉木,而且,江松年和江奶奶也都有意把她作儿媳,不过只可惜。” 沈安非冷哼了下。
“她太心急,想急切得到她稳固的地位,而能确保她在江家地位的,便是能紧紧抓住嘉木的心。”
沈格草脑海中突然闪现几年前,在医院见到的那个女生。
沈安非继续道: “ 她耍了几次手段,被我发现了,好巧不巧,我那时虽然跟江松年结了婚,可我并不信任他,我怕有一天会被他抛弃,一无所有,所以,我暗地里给自己留了条后路。”
“ 我让我的一个朋友,开了家空头公司,暗地里把江家一些小企业下的股份都偷偷转了过去,然而,这些还不够,我把目标转到了江松年的财产上,但是,我需要一个内应。”
“ 白幼薇就是这个时候闯入我的视线的,我们都有所企图,于是,我将她联合进来,可是没想到,不知是她动作太大,还是江家人太敏感。”